“你妻子說,她曾被你打的住過三次醫院,這是不是事實?”
郭陽眼神躲閃,“這不完全是事實,她住過院,但跟我的關係並不大,第一次是她不小心把頭磕在窗台上了,第二次是她腳下不穩,自己把自己絆倒,摔骨折了,至於第三次,是她自己不小心流產了,都跟我沒關係啊……”
郭陽這邊解釋,張瑾怨氣層層上漲,差點吹滅點著的蠟燭,瘋狂的大喊“他撒謊!”
齊牧給張瑾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道“郭先生,你最好如實交代,張瑾不忍這個說法呢。”
“不認,她憑什麼不認?不是誰弱誰有理,她死了就能歪曲事實嗎?你問問她,我哪次動手師出無名,都是因為她的原因逼的我不得不動手的。”
柏長生側目,冷聲道“不論她做了什麼,家暴都不對,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對妻子動手,那些有本事的,有氣都在外麵撒完了。”
陳哲也跟著道“在我們看來,她做錯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嫁給了你。”
郭陽……
他的無恥,簡直令人歎為觀止,大家都對張瑾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這丫頭當初眼睛是怎麼瞎的,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男人。
張瑾哭訴道“我有住院記錄,也有傷情鑒定,每次住院都是被他打的,明知道我懷孕了,動手的時候還往我肚子上踹,我就是被他打到流產的。”
滴答,滴答,滴答……
地板上出現幾滴血,郭陽睜大了眼睛,指著越來越多的血跡說不出話。
齊牧冷冷地道“那是你妻子的淚,你們之間的事,一出這個門我們都會忘了,但是……”齊牧抬手指了指天,“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可以欺騙自己欺騙我們,卻騙不了鬼神,現在不彌補,將來遭到的報應會越來越多。”
郭陽梗著脖子道“我,我就是打她了,哪個家庭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我隻是犯了每個男人都可能會犯的錯誤而已,我都說了會改的,她為什麼不給我機會呢?”
“你家暴過她多少次?”
郭陽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兩年加起來有二十多次,這是事實吧,她沒有給你機會嗎?換來的是什麼,是一次又一次的揮拳相向。”
齊牧壓製不住心裡的怒氣,“郭陽,做個人吧,連自己的老婆都打,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打完還不敢承認,說你是畜生都是誇你了。”
越說越氣,齊牧開始收拾貢品和香火,郭陽一急,問道“你乾什麼?”
“哼,實話都不說,你一點誠意都沒有,這活我們不接了,讓張瑾給你死磕吧!”
說完對他陰笑一聲,“對了,忘了說了,人是男的凶,鬼是女的厲,你即使死了,她也能壓你一頭。”
眼看著齊牧他們把東西收拾妥當準備離開時,郭陽急了,“我說,我全說,求你們彆走。”
“你不用這麼為難的。”
“不為難,真不為難。”郭陽也想開了,現在自己的狀況已經跌入穀底了,還能比這更差的嗎。
齊牧對陳哲示意,陳哲點點頭,表示錄音設備已準備妥當。
“好,你說吧。”
郭陽緩了口氣,開口道“我和張瑾是同學,感情一直很好,但她父母一直看不上我,從中作梗,想讓我們分手,我不想分手,隻能想辦法討好他的父母。後來我在網上認識一個老師,他教我如何控製女人,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著我,我就報名學習了。”
他說到這裡,齊牧和柏長生對視一眼,這橋段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薑情在旁邊道“嗬嗬,這不和客鬼學習如何討好富婆是一個東西麼。”
“我按照老師教的一步步實操,果然張瑾對我死心塌地,為了和我在一起,和父母斷絕了關係,跟著我一起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打拚,我主外,她主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