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隊伍已經快上山頂了,柏長生見勢不妙,脫了身上的外套,露出裡麵的道袍,在這身衣服的加持下,眾鬼不敢為難她,四散而逃。
幾人跟在柏長生身後衝破迷障,追上了隊伍。
陳哲拽著隊伍最後的那個人,吼道“停下,都停下!”
然而他們就像聽不到一樣,即使被拽的摔倒,也會再站起來,跟著隊伍繼續走。
柏長生已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頭,手持桃木劍,直指桂姨,“桂姨,收手吧,再報複下去,你就是親手斬斷了投胎的機會。”
桂姨冷笑一聲,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長發,“這世間,不來也罷。”
“你會下地獄的。”
“嗬嗬,我生活的地方,本來就是地獄啊。”
柏長生被懟的啞口無言。
桂姨想繞過他,帶著他們走向懸崖,卻發現怎麼也越不過柏長生去。
同時對付這麼多鬼,柏長生有些吃力,卻還是堅定的擋在桂姨身前。
齊牧一直跟著柏長生,看到他額頭上的冷汗,立刻就要衝過去。
“彆過來!”
柏長生勉強說完這句後,猛地膝蓋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柏長生!”齊牧在他摔倒的前一刻,抓住了他的胳膊。
在與桂姨的逐力中,他還是輸了。
桂姨定定的看著他,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如果你經曆過我所遭遇的,還能勸我放下嗎?”
說完,桂姨對著他的身體,猛然衝撞過去。
柏長生瞪大雙眼,接著什麼都不知道了。
“柏長生,柏長生?”
身體搖搖晃晃的,柏長生從意識中清醒,可看到的,卻是全然不同的風景。
他不是在陳家村那座山上,而是在火車上。
齊牧的聲音再次從意識裡傳來,“柏長生,柏長生?你在嗎?”
柏長生試著回答他一句,卻發現自己張不開嘴,而心裡回複的話卻還是被齊牧聽到了。
“嗚哇哇,你醒來了呀,我快嚇死了。”齊牧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們這是在哪啊?”
柏長生用這雙眼睛看世界,發現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隻能看到這雙眼裡的風景。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位置。”身後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這雙眼睛跟著轉頭,入眼是一個皮膚略帶黝黑,眼睛卻亮若星辰的帥氣青年,隻聽一聲略帶害羞的女聲從自己嘴裡說道“啊,不好意思,你坐。”
隨著身體的動作,柏長生透過這具身體,也跟著站了起來。
柏長生想想之前桂姨衝過來的場景,道“我們應該是被強製共情了。”
“共情?”
“嗯,就是用她的眼睛看看當年的事。”
齊牧哦了一聲,現在他和柏長生神識應該是被強製擠進了桂姨的身體裡,心想隻要和柏長生在一起就好。
二人不說話了,透過桂姨的身體,還原當年的事件。
這個青年並沒有坐太久就起來了,對站著的桂姨道“你坐這兒吧。”
桂姨推拒了兩次就坐下了。
放假回家,為了這一張站票她和同學連夜排隊,還特意找了黃牛,她運氣比較好,搶到了一張站票,同學就沒那麼幸運了,隻能過幾天再去排隊。
年輕時候無所畏懼,靠一雙腿就敢站30多個小時穿越大半個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