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生開的車很是低調，可住的地方卻是非富即貴的彆墅區。
齊牧和柏長生對著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了，沒有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看什麼都新奇，這倒是讓王懷生對他們越發恭敬了。
年紀比自己小，見識卻不少，難怪那麼多老板都推薦他們呢。
王懷生提前打了招呼，客廳裡的孝子賢孫都在等著，見著他們來了，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全然沒覺得他們年紀小就輕看了。
柏長生朝眾人點了點頭，道“先帶我去見老太太吧。”
“這邊請！”王懷生在前麵帶路，一大群人擁著他們一起朝老太太的房間走。
“呃，不好意思，人太多不方便我們診斷，能不能……”齊牧眼神向眾人掃去。
王懷生會意，“叔叔伯伯們，我先帶兩位天師上去看看奶奶，有什麼情況隨時和大家通報。”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推出兩個年長的站了出來，“那是我媽，我想跟著一起去看看。”
柏長生看他們臉上寫著關心，可眼神裡卻充滿了算計，這裡麵估計摻雜了豪門恩怨。
“好，那便一起走吧，不過有一條，待會不論我做什麼，需要在場的幾位做到不說不問，完完全全當個看客，能做到嗎？”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我們就在旁邊看著，保證不說話。”
老太太的房間布置的很明亮，卻依然擋不住滲出來的氣息，那種行將就木的枯敗樹葉氣息也稱死氣。
柏長生伸手掀開老太太的眼皮，眼白就這麼坦露出來，一絲瞳仁也沒有，接著兩指並攏，點上老太太的額頭，閉目念搜魂咒，卻什麼也沒搜到。
“老人家這樣的狀況持續多久了？”
“快一周了。”
“昏迷以前，有沒有異常的情況？”
兒孫們平常都各忙各的事業，也就過時過節的回來看看，哪能知道老太太日常生活中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王懷生道“從療養院回來以後都是保姆照顧的，我打電話問問。”
很快，王懷生就問到了答案，“和平常一樣，沒什麼異常，所以奶奶她突然昏迷我們才著急。”
柏長生想了想，問“有老人家的八字嗎？我算算看。”
”有！“王懷生立馬將老人的八字拿給柏長生看，柏長生隻看了一眼，便道“大限將至，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這樣的結果倒也在意料之內，幾人並沒有太驚訝的反應。
“我聽說，民間有一種借命的法子，隻需要把八字和彆人的換一下，陰差就不會勾他的魂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做？”
柏長生眼神銳利的盯著說話的那個人，他是王懷生的大伯。
王大伯看他麵色不悅，忙道“當然，錢不是問題，隻要你開個價，我們是給的起的。”
柏長生現在看他們的眼神都帶著厭惡，冷笑一聲，問道“確實是有這樣的法子，古有孝子獻出自己的陽壽為父母續命，就是不知道，你們誰願意和老太太換命啊？”
一句話就把他們問住了，柏長生冷冷地道“自己都不願意舍命救母，還想要誰的命？這種有損陰德的事，說出來已經是造孽了還想要做？哼哼，幾位另請高明吧。”
說完懶得再看他們一眼，帶著齊牧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