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奉寒蟬之名,前來誅殺滅屠。
靈尊的話說完,滅屠的目光落在江白身上。
帶著雙王座來打自己,行啊江白,長本事了是吧?
江白嘴角抽了抽,“這事,你聽我狡辯”
“好了,彆浪費時間了。”
座椅之上的那道身影,緩緩站起身,卻沒有離開座椅,
“有些事,你本來不讓我告訴你。”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但,這不是我的規矩。”
來了!來了!淨土特有的掀桌子!
寒蟬江白顯然計劃好了一些東西,但是,就和第四次神秘潮汐的計劃一樣,沒有人把寒蟬的計劃當真。
他們天衣無縫的計劃,最終都會變得漏洞百出。
那道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最先出現的,是他臉上的刀疤。
而這道刀疤出現的瞬間,靈尊也好,江白也罷,都能徹底肯定眼前這人的身份。
淨土支柱,滅屠疤臉。
如假包換。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能活著,稱之為奇跡也不為過。”
滅屠抬起一隻手,他指尖出現無數裂縫,向周圍蔓延開,裂縫所到之處,一切都被凍結。
可這份凍結在路過靈尊時,似乎出了點問題。
滅屠皺起眉頭,對這份表現很不滿,
“假的確實不好用。”
江白???
怎麼感覺這家夥又在罵自己?
最終,裂縫還是把靈尊包圍了起來,滅屠開口,“時間不多,有問題就問。”
忽然遇到一個人不當謎語人,江白還有點不習慣。
他問出第一個問題,
“你在這裡做什麼?”
滅屠既然能夠聽見錄音,自然能夠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淨土最危急的時刻,如果江白頂不住,淨土就完犢子了。
這時候還不下場,還坐在座椅上,等死麼?
“你是真的什麼都忘了,還是在故意浪費我的時間?”
滅屠有些不滿,可依舊回答了江白這個問題,
“瘋尊者挑戰王座失敗,為了活命,逃回了過去。”
“你與王座一戰,失敗之後,也知道逃到過去的時間。”
“那你說,如果王座真的輸了,真的有生命危險,祂又會怎麼做?”
嘶——
滅屠為什麼在過去,這件事還用解釋嗎?
王座無處不在。
涉足過去,對於王座來說,並非什麼難事。
而江白等人,就算把‘現在’的王座‘殺死’,對方依舊有辦法逃回過去,在過去中緩緩積蓄力量,等待著卷土重來的那一刻。
“王座無處不在。”
“過去、現在、未來。”
江白反問道,
“如果我負責殺死現在的王座,你負責殺死過去的王座,那未來的王座怎麼辦?”
涉足未來,至今為止,淨土沒有人掌握這種層級的力量,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王座能夠逃到未來。
但是,江白依舊把這個問題提了出來。
對此,滅屠隻有一個回答,
“淨土有四個支柱。”
第四支柱嗎
那個神秘的第四支柱,真的值得信賴嗎?
江白想了想,又問道,
“你確定你能殺死王座?”
這一次,滅屠的回答更加乾脆了,
“不能!”
江白
“如果我掌握殺死王座的力量,王座早死了。”
滅屠疤臉沒有任何客氣,直白說道,
“我能解決的,是‘重傷的’王座。”
江白恍然大悟,“懂了,你是搶人頭的!”
話音未落,他發現滅屠盯著自己的項上人頭,虎視眈眈。
江白
友軍!是友軍啊!
“等等,你隻能解決重傷的王座,確保王座不會在過去苟延殘喘,那豈不是說,你打不贏靈尊?”
江白看著被靜止的靈尊,總不能真讓他把滅屠殺了吧?
滅屠則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著江白。
他從來不相信,寒蟬會失憶這種事,即使聽見了那麼多江白的錄音,在滅屠眼裡,十句話裡有九句都是假的。
但是,這一刻,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寒蟬江白如果還是這樣的話,要麼是在裝傻裝愣,要麼就是真失憶了。
如果是前者,滅屠隻能說,直接殺了吧。
這種時候還敢裝傻,治好了也流口水。
如果是後者
滅屠有些懷疑,寒蟬當年和第四支柱,到底做了怎樣的交易。
眼前的人,是真是假?
也許,答案並不重要。
滅屠很快不再凝視江白,把目光挪開,隨口解答道,
“對於同一個王座,我隻能完成這兩項之中的一項重傷王座,或者擊殺重傷的王座。”
“被重傷的王座,如果不乘勝追擊,很快就會恢複如初,卷土重來,而到那時候,我沒有任何辦法。”
滅屠頓了頓,原本有些猶豫,可看現在的情形,自己沒有什麼好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