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聲,那顆黃蹭蹭的子彈掉在一個盤子上,彈了幾下,傷口連血都沒有出來,刷刷寫下藥方,金珠和金蘭收錢抓藥。
小鐵牛然後閉眼坐在椅子上,努力憋出幾個豆大汗珠,小臉兒變得蒼白,頭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那個送人的男子,呆立當場,眼睛都直了,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小鐵牛,麵前這個一米一左右的孩子,把他嚇住了。
“小神醫,這五十塊錢,是營養費。”男子說完,拿著草藥,背著自己的兄弟走了。
“鐵牛,你沒事吧?”小金竹第一個發現小鐵牛的狀況,趕忙跑了過來,拿出她最喜歡的小手絹開始給鐵牛擦汗,那副緊張的樣子,讓人心疼。
“我沒事,不用緊張,給我倒杯水。”小鐵牛故意裝著樣子,睜開眼睛看了看,然後又閉上。
“喝吧,我喂你。”小金竹將溫熱的水遞過來,輕輕抬起鐵牛的腦袋。
小鐵牛此時的感知力正在周圍探查著,牆角上剛才縮回去的腦袋證明他們正在被監視,他知道,可能是秦家人,但是,又不能確定。
“好了,我沒事了,你們歇會吧。”小鐵牛拿出一本醫書又看了起來,其實,他的感知力一直沒有收回來,依然在醫館四周。
直到十多分鐘後,外麵的人走了,小鐵牛扭著小屁股走出醫館,到大門口那個石獅子旁坐下,雙手拄著下巴,看著來往的行人。
快要中午的時候,一群人來到醫館,自稱是街道辦的,到這裡尋訪,詢問醫館的開業有沒有手續之類,還問有沒有行醫證。
“嗬嗬,我就是給人治病,我也沒有多收錢,如果,我不看病,一大家子人都得餓死。”小鐵牛說著可憐話。
“我們聽說了,你被人稱為小神醫,是不是?”一個中年婦女問道。
“嬸嬸,我不知道啊,給他們治好病,他們怎麼說,我也攔不住,比如說,嬸嬸有胃疼病,一到天寒或者飲食不規律,你的胃疼病就犯,我給你開一付中藥,回家煎熬湯藥,三付保準病除。”小鐵牛笑嘻嘻地說。
“這你都能看出來?”那位女人驚異地問道。
“是啊,還有這位伯伯,遺尿很久了吧,總是腰膝酸軟,一到天涼,冷一點病情都加重。”小鐵牛對著女人身後的將近五十歲麵容清瘦的男人說道。
“小神醫,你能治嗎?”男子趕緊上前,低聲問道。
“伯伯,我隻是醫生,千萬彆叫我小神醫,會被嬸嬸誤會的。”小鐵牛對著女人做了個鬼臉。
“好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彆緊張,等你家大人回來,到街道登個記,我們知道你這個醫館是正規的就行。”女人的臉上有了笑意。
“伯伯,我給你紮幾針,保準你能夠舒服,沒事的時候就過來,我和爺爺都可以的,沒啥成本,就不收錢了。”小鐵牛說得有模有樣。
“好,我試試。”男子說完,看著小鐵牛。
男子趴在診病台上,掀開後腰,小鐵牛五支銀針消毒後,一閃紮在五個穴位上,小手指一彈,銀針尾部劃出完美的弧線,不可視的微光一閃而沒。
“嗯,熱啊,好舒服,嗯。。。嗯。。。。”男人哼哼起來,沒等男人在哼哼,銀針已經被小鐵牛收走。
在小鐵牛的觀念裡,這種人要牽著他,不能一次性治好,下一次他還來求你,有些事情,就能幫你,這也是劉胖子交給他的生意經中的一項。
就好比狗,不能喂飽,喂飽就對你呲牙,隻有牽著他,才能為我所用。
“嗯,好多了,張主任,名不虛傳啊,真的是神了,我去過很多地方針灸,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那個男人開始為小鐵牛作著宣傳。
“哈哈,小神醫,那就為我開一付藥方吧?”女人也笑著調侃小鐵牛。
“嬸嬸,您稍等。”小鐵牛說著,拿起紙筆中規中矩寫下藥方,又複寫一份,詢問了姓名,做了登記,保留作為檔案。
“張主任,這家醫館很正規,開出的藥方都做備案,我看舉報有問題,是不是有人眼紅後做的手腳,我估計是同行,要不要告訴他們?”男人笑著對小鐵牛眨了眨眼,那意思你應該明白。
小鐵牛確實明白,但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被人盯上了,難道和早晨過來醫治槍傷的年輕人也有關?
“多少錢?”張主任拎起草藥問道。
“就給一毛錢吧,不收錢,彆人會傳言張主任您索賄,這可是對您不敬,我們百草堂更不會作如此下做事情。”小鐵牛直接點出來這件事情,對方有可能拿張主任當槍使。
“還有診金,我就出兩毛”這個時代都經受過很多磨難的人,鬥爭經驗何等豐富,小鐵牛這樣點出來,他更加喜歡這個不大的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