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不是古畫,是近代的,你給看看,多少錢收。”眼鏡男子低聲說道,心裡忐忑已經表現在臉上。
眼鏡男子已經走了幾家,看了畫之後,都表示看不懂,也就是說這不是古畫,多少錢都不收,男子都已經灰心了。
眼鏡男子從畫桶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幅畫,畫上一艘漁船,一位女子和小孩,萬裡碧空,有石魯的印章
鐘偉銘看了半天,畫工、意境很不錯,就是在腦海裡思考了半天,也沒有想到石魯是何人,從畫紙的狀況來看,時間不是很長,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收下。
鐵牛從二樓下來,就看到鐘師傅正在看著一幅畫,他的感知力過去,沒有發現一點的靈力,有心讓鐘師傅處理,不過,腳步還是不自覺地走了過去,當看到畫麵的時候,不由得雙眼一眯,石魯的印章顯現在眼中。
大腦中立馬顯現出石魯的資料,馮亞珩,四川仁壽人,專攻中國畫,與趙望雲創立長安畫社,擅長人物、山水、花鳥,用筆堅實謹嚴,眾?雄豪,繪畫?率、硬朗。
剛想上前,鐘偉銘已經臉上露出笑容,輕聲問道“不知道先生什麼價格出手?”
鐵牛聽到這句話,就知道鐘師傅已經看出了畫作的作者是何許人也,站在不遠處四處看著。
“家中有急事,需要四十塊錢,我也不矯情,老板您看著給?”眼鏡男子有些尷尬地說道。
“說實話,這幅畫是近代的,剛畫沒有多少年,要論價值,還真的不好說,不過,畫工還是不錯的,我們小老板喜歡畫作當做臨摹樣板,隻是,價格。。。”鐘偉銘剛說到這裡,有些遲疑的那一空檔,就被眼鏡男子打斷。
“少點也行,救救急吧。”眼鏡男子眼巴巴地盯著鐘偉銘,祈求之色更甚。
“鐘師傅,這幅畫給一百吧,算是我個人收購。”鐵牛一看到眼鏡男子的神情,立馬走上前,對著鐘偉銘說道。
“好的,老板。”鐘偉銘早就看到小老板下來的動作,所以,在鑒定出結果,也想像其他店鋪一樣,不想收下,但是,看到小老板的眼神一亮的時候,立馬想起那幾張紙上的近代書畫作者名單,才想起石魯是誰。
本來,鐘偉銘還想壓壓價格,畢竟古玩這一行是吃眼睛和知識這一行飯,沒有利潤,那個人都不可能活下去,他的意思給個十塊八塊也就是了。
“不行,這不是古畫,太多了,我隻需要四十塊錢,就能解決問題。”眼鏡男子有些迂腐地拒絕道。
“我給你一百塊錢是有條件的,看來你應該是從事教學工作吧?你的朋友中有這類的作品都介紹過來,我正好要學習繪畫,所以,借鑒其他人的作品來提升自己,隻要你和你朋友表明,是你介紹的,隻要是合適,我都收下來。”鐵牛知道這個時代的知識分子那股酸腐性子,寧可死也不會出賣尊嚴。
“好,我接下老板的任務,不過,這樣也太多了。”眼鏡男子弱弱地說道,就好像多出來的錢,是一隻燙手的山芋。
“嗬嗬,你能給我介紹過來十幅這樣的畫嗎?”鐵牛問道。
“我的朋友中豈止是十副,就是百副都不在話下,你也知道,大家的資金都非常緊張,養家糊口還要購買筆墨,那更是一筆大開銷,如果,您能幫助大家,您就是我們這些人的恩人。”眼鏡男子說道,一打開話匣子,和他進來時有天壤之彆。
“好,全國很多地方在近期都有藏天下的分店,你就和你的朋友打聲招呼吧。”鐵牛笑著吩咐苗苗拿錢,並簽訂買賣合同。
“這位先生,不知道您怎麼稱呼?這幅畫的來源是?”在簽訂合同時,鐵牛不經意間問道。
“蘇墨,這幅畫是我的教授轉贈給我的,要不是一個學生處於輟學,為她籌集學費,我也不會出手。”眼鏡男子低聲說道,明顯是言不由衷,但是,看他臉頰潮紅,鐵牛也能明白怎麼回事。
“蘇先生,合作愉快。”鐵牛伸出手,和蘇墨握在一起。
“老板,謝謝,您這是雪中送炭的恩情,蘇某莫齒難忘,我會保守交易秘密。”蘇墨感激地說道。
“不用客氣,誰都會有遇到難處的時候,隻要是蘇先生介紹來的客人,我們不會在價格上貶壓,公道交易。”鐵牛笑著說道。
“好,小老板真的是性情中人,讓我們這些老炮兒這個。”旁邊一個五十左右男子,說完伸個大拇指。
不知不覺間,四周已經圍了一圈人,紛紛露出讚賞的眼神,大家都對年輕老板多了一份尊重。
“感謝大家光臨藏天下,童叟無欺,公平交易一直是藏天下開業時,師尊立下的規矩。”鐵牛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嘿嘿傻笑的白老爺子,不由得想調侃他老人家一下,看看他老人家會露出什麼表情。
“好,童叟無欺,公平交易,小老板仁義。”四周又是一片叫好聲。
白老爺子翻著白眼仁,露出鄙夷的眼神,背著手上樓去了,看的小鐵牛心裡豬叫聲不斷,這就是師傅的另一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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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潮依舊,不少人買了自己中意的古玩,樂顛顛地呼朋喚友,店內就沒有一點清閒。
下午,一個二十多歲男子走進店裡,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錦盒,裡麵一隻非常漂亮的梅瓶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馬漢都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確認不了,這個梅瓶款型和底款明顯是乾隆年間的青花物件,但是,除了底款、支釘等方麵確認是真品,其他部分的色澤,有些看不準。
孫福軍、鐘偉銘、馬漢都三人商量半天,也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意見,不由得將眼神飄向幾米外的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