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鐵牛隻說了兩個字，帶頭走在前麵。
“老板兒，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撒，你就是好人撒。”封軍像個哈巴狗一樣，舔著大臉跟在鐵牛旁邊。
“是呀，老板是好人啊。”徐青拽著鐵牛的衣袖趕緊補了一句。
“對頭兒，老板那是多麼英明神武，收下我們六員大將，對頭兒，嗬嗬。”小諸葛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我求你們不要再拍馬屁了，我也是人，不是神。”鐵牛無奈的瞪了瞪眼，真的是服了這幾個人。
“我就說老板是有局氣的人，豈是你們這幾個凡夫俗子拍拍馬屁就飄飄然的，切。”王雷在幾人受到白眼之後，立馬補刀。
“滾，有多遠你給老娘滾多遠，死雷子。”徐青揮舞著小拳頭，轉過身子衝著王雷揮去。
眾人嬉笑打鬨，讓鐵牛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他默默地走在前麵，享受著這樣的感覺。
當眾人在鐵牛的帶領下來到商場門前時，距離開門營業還要一個多小時，大家也不知道鐵牛這個老板帶他們來這裡是乾什麼。
“走，先去洗澡。”鐵牛說完，就想知道澡堂在哪？對這裡非常熟悉似的。
“老板兒，乾嘛要洗澡去澡堂，找個小河兒溝，那才叫爽撒。”封軍嬉笑著問道。
“你看看你們，都臟成什麼樣了，好好洗洗，然後，回來買新衣服，再捯飭一下。”鐵牛笑著解釋。
“老板，那要花好多錢，我們的衣服還能穿。”徐青臉色微紅，拉著鐵牛的衣袖說道。
“大家既然跟了我，以後，就要過好日子。”鐵牛頭都沒有回，依然在前頭走著。
他身後的六個人沒有了聲音，默默地跟著，鐵牛感知力已經發現大家的眼眶已經紅了，幾個人的眼角已經濕潤。
十多分鐘後，大家聚集在一個浴池門口，鐵牛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鋼鐵工人和一包煙，和守門的大媽低語了半天，才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這樣的浴池，鐵牛在京城去過，其他幾人可是沒有來過，徐青被大媽領進旁邊的那道門，其他五人跟著鐵牛就像是逛西洋鏡，鐵牛做什麼，他們做什麼，一個個小臉紅彤彤。
一個多小時後，一行七人才清爽地走出浴池，圍在鐵牛身前身後，不停地講述著在浴池的事情，徐青也在講著她們女浴池的情況。
根本沒有因為男女有彆，有些話語上的禁忌。
百貨商場已經開門，七個人隻有鐵牛的衣服還算是有模有樣，其他六個人，都是千瘡百孔，上麵摞滿了補丁，臟兮兮的。
“你們是乾什麼的，這裡東西貴著那，出去。”鐵牛帶著一群人剛走進商場，一個穿著乾淨製服的男子就攔住她們。
“怎麼，你們這裡不是賣東西的地方嗎？”鐵牛眉頭皺了起來。
“老板兒，我們走撒，這不是我們來的地方撒。”封軍在鐵牛耳邊低聲哀求道。
“不怕，今天就在這裡買。”鐵牛輕聲說道。
“吆喝兒，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這裡的一件衣服，你父母要一個月的工資，一個個跟叫花子似的，趕緊滾。”製服男子撇著嘴，鼻孔朝天，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是嗎？我們是來買東西，你把顧客拒之門外，難道，這就是你們國營大商場的待客之道，這就是你們為人民服務的態度。”鐵牛的聲音變的陰冷起來。
“你。。。。。。叫花子，給我滾出去。”製服男子被氣的暴跳如雷，手直哆嗦著指著門外。
““啪啪””鐵牛揮手兩個響亮的耳光，讓商場一下子靜了下來，製服男子呆了，商場服務員呆了，鐵牛身後的六個人呆了。
“怎麼回事兒，都圍著乾什麼？”一個穿著製服，乾淨利落的中年女子從商場裡麵小跑著趕了過來。
“尚經理，一群叫花子，打人。”製服男子仿佛有了主心骨，指著鐵牛一群人聲嘶力竭地喊道。
“嗬嗬，打人，那要有個理由，你們是商場，是服務場所，我們是來消費的，不問青紅皂白，一口一個叫花子，往外驅趕顧客，我看是你們的思想有問題，服務意識還需要整頓啊。”鐵牛站在那裡，說出的話語鏗鏘有力，一下子鎮住了跑過來的尚經理。
“你們真的是來買東西的？”尚經理回過神來，疑惑地問道。
“嗯，我身後的六個人，一人兩三套，從內到外。”鐵牛說完，手中一遝大團結，不停地拍打著，那聲音震得製服男子麵紅耳赤。
“欏報國，趕緊道歉，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對待每位顧客，我們都要笑臉相迎，像對待親人，你怎麼就不知道悔改。”尚經理看著製服男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低聲嗬斥。
“我不道歉，他剛才打我。”製服男子梗著脖子，瞪著眼睛。
“尚經理，欏報國組長剛才對顧客冷嘲熱諷，態度不好，還侮辱、驅趕顧客，讓顧客。。。就是我們都非常生氣。”一個嘴唇薄薄的清瘦女子走到尚經理身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