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闖開著汽車風馳電掣趕到機場時,停靠在那架準備起飛的飛機旋梯下,直接把鐵牛囑托給對方。
運輸機馬上轟鳴著在跑道上快速滑動,在衝上雲霄的那一瞬間,鐵牛的心也急迫起來,他擔心白老爺子的身體,心裡祈求,“白爺爺,一定要撐住,我會來救你了。”
中途,飛機加油之後再次起飛,直到晚上太陽已經落山,飛機到達京城,早就停靠在機場的另一部汽車,接上鐵牛快速往家裡趕,離家越來越近,鐵牛的心情也是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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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汽車停靠在大院門口,鐵牛立刻開門飛奔出去,來到院裡直奔廂房白老爺子的房間。
“白爺爺,我回來了。”鐵牛緊握著白老爺子的乾枯手腕,淚水嘩嘩流出。
“好孩子,不哭,生老病死這是規律,我都活這大把年級,值了。”白老爺子虛弱的說著,渾濁的眼裡有一絲光芒。
“爺爺,沒事的”鐵牛說完,體內的一股磅礴氣體,順著手臂度了過去,修複著白老爺子乾枯的經脈,血管、內臟等器官,滋潤著四肢百骸。
“唉”白老爺子歎了口氣,他也感覺到體內多了些東西。
“彆說話”鐵牛就這樣靜靜地握住白老爺子的脈搏,頭上已經有霧氣蒸騰,後背漸漸地開始濕透,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鐵牛隻感覺有些暈厥,才鬆開手,趕緊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大的輸出體內的不明氣體,而且,是不要命地輸出,此時,耳鳴眼花,趕緊拿出一段何首烏,像是咬蘿卜那樣,哢嚓哢嚓咀嚼著,吞咽下肚,好一會,才感覺好點。
屋外知道鐵牛回來的消息,一大群人都圍在門外,隻有郭爺爺和金嫂子兩人邁過門檻,看著鐵牛給白老爺子治療,一群人都是靜默,直到鐵牛滿身大汗跌坐在椅子上,金嫂子才上前,輕輕扶著鐵牛坐下來。
“嬸子。。。。”鐵牛哽咽著。
“沒事,休息一會兒再說。”金嫂子低聲囑咐,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就像母親對自己的孩子。
病床上的白老爺子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他已經明確地趕到自己的身體變化,體內多了生機,心臟跳動的有了力氣,那頻臨死竟要死的感覺,早就離他遠去,緩慢地睜開眼睛,視物清晰,頓時,喜不自泣。
“好了,白老爺子,鐵牛回來了,他回來看你了”金嫂子以為,白老爺子這是回光返照,上前安慰。
“我沒事了”白老爺子說著話,嘴唇激動地顫抖。
“是啊,沒事了”金嫂子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白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她是知道的。。
“哈哈,沒事了。”郭爺爺適時地走了過來,麵帶微笑。
“郭爺爺。。。”鐵牛叫了一聲,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好孩子,沒事的,苗苗丫頭說你回來,我就給白老爺子幾根參須,吊著他的命,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現在好了,好了。”郭爺爺欣慰地拍著鐵牛的肩頭。
鐵牛休息一下,掏出幾味藥草趕到灶房開始煎藥,不一會兒,藥草的特殊馨香飄散出來,敝出來趁熱端給白老爺子服下。
“哈哈,老白啊,你這是得了小鐵牛的霽兒,老化子說得好,行善積德必有厚報,先人誠不欺我。”郭爺爺拍著白老爺子的手背笑著說。
“是啊,是啊”白老爺子滿眼欣慰。
“白爺爺,休息一下,便於藥物吸收。”鐵牛給眾人一個眼神,大家相繼走出屋子。
鐵牛的突然回來,讓大院徹底喧鬨起來,給寂靜的夜晚增添了不一樣的感覺,金蘭、金竹兩姐妹圍著鐵牛問長問短,鐵牛撿著有趣的事情講給她們,逗得兩個丫頭咯咯直樂,旁邊的眾人也是側耳傾聽。
苗苗一直沒有說話,坐在旁邊看著鐵牛,滿眼的慈愛,滿滿的幸福,化作了千言萬語,就這麼注視著。
鐵牛從背包裡掏出在飛機上準備好的物品,一一送給大家,引來老輩人的責備,小孩子的欣喜,金嫂子給鐵牛做了一碗雞蛋麵,看著鐵牛狼吞虎咽地吃下,滿是慈愛的叮囑,“慢點吃,還有。”
“嗯”鐵牛低聲回答著,這就是家的味道,這就是親人的關愛。
吃完飯,大家在堂屋裡聊著,都在訴說著思念,都在講著分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歡聲笑語飄蕩在屋中。
夜晚,鐵牛是在廂房白老爺子的屋中,又給老爺子梳理一下身體,才沉沉睡去,白老爺子則是靜靜地看著他睡去。
清早,鐵牛醒來的時候,金蘭、金竹已經上學,老花子、郭老爺子坐在門口的門房喝著茶,聊天,金嫂子則是收拾著家務,苗苗靜靜地坐在鐵牛身邊,看著鐵牛。
“小姨”鐵牛輕聲呼喚。
“嗯,你受苦了”楚苗苗說完,眼裡大滴的淚珠不停地掉下來。
“小姨不哭,我挺好的,你看我又長個了。”鐵牛小手伸出被窩,擦去小姨的淚水,可是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忍不住也是淚水漣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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