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鐵牛沒有留手，直接將手中的匕首向人的脖子上招呼，一刀下去，一個人的脖子出現一套血線，胸腔的鮮血順著脖子上的切口噴射出去，又一刀直接刺進另一個人的胸口，那個人張著大嘴，不停地向外吐著血沫。
衝進人群中，對著這邊的人就是下狠手，他身後衝過來的混混看到追趕的那個小個子殺進對方陣營，都懵逼了，可是這時候，兩邊的人馬都堵在哨卡，互相看著。
“殺呀，衝呀兄弟們，女人、票子、地盤、房子啥都有了”鐵牛在人群裡大喊大叫。
被殺的這邊人眼紅了，死的是他們的兄弟，一個個舉著手中的砍刀，木棒直接衝向對麵，雙方廝殺起來，那些士兵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可是他們剛想拿槍，槍已經沒了，被混混們當成燒火棍，殺向對方。
“砰砰啪啪，叮叮當當、噗噗。。。噗噗”棍棒敲打在對方的腦袋上，身上，砍刀砍在對方的臉上。脖子上，人頭滾落，斷肢斷腳，慘叫聲。哀嚎聲、咒罵聲四起，在這短短幾十米的邊境哨卡，昏黃的燈光下，也分不清敵我雙方。
鐵牛趁著亂，遊龍步遊動，從人群中擠了出去，跑到崗哨旁邊，坐在一棵大樹的枝椏上，看著兩群人火拚。
這些人見了血，殺了人，血性一下子湧了上來，不管不顧地，倒下一批人，又有一批人衝了上來，又砍又殺，地上血液不停地流動，順著溝壑流走。
“噠噠噠。。。。噠噠噠。。。。”槍聲響起，幾個士兵從旁邊屋子衝出來，對著眼前拚殺的人群開火，槍口噴射出來的火舌，在黑夜裡，顯得那麼耀眼，一排排人倒下去。
一彈夾打沒了，再換上新彈夾，又開始瘋狂掃射，火舌吞吐，人像割麥子一樣倒下去，不一會兒，打鬥的雙方，已經沒有一個站著了，地上哀嚎聲，慘叫聲不斷響起。
差不多了，鐵牛手中多了幾隻竹簽，手腕揚起直接射出，那幾名士兵端著槍，軟軟地倒在地上，鐵牛才天下樹杈，撿起士兵手中的槍，對著哀嚎的人補槍。
十幾分鐘，地上已經沒有了聲音，滿地的殘肢斷臂，滾落一邊的人頭，破開的肚子裡，流出的內臟，整個邊境哨卡猶如修羅地獄，簡直是一個絞肉場。
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了這些人的生命，如果他們知道，自己今天會殞命，無論說什麼也不會混黑道，但是，生活中哪有如果，他們又不是算命神師，能夠算出自己的命運。
鐵牛向遠方庫裡莎的方向望了望，他那便宜老娘正在汽車裡盯著這邊的動靜，在夜色裡，估計，他能看到這邊的情況，畢竟，這邊雖然燈光昏暗，但是，還是能夠看到這一屠戮場景。
鐵牛隻好無奈地向來路跑回去，來到汽車旁，看到庫裡莎臉色蒼白，正趴在方向盤上。
“你怎麼了？”鐵牛低聲詢問。
“太血腥了，難道沒有一點慈悲心理？”
“我問你，他們是來乾什麼的？”
“攔截我們，抓我的。”
“嗬嗬，既然是抓你的，那麼抓住你你想沒有你的後果？”
“也許會死。”
“那麼，你不想想，不是你死就是他亡，這是生存規律，也是你目前正麵對的，想想你的父親，你再想想現在。”
“也是，可是我還是有些不忍。”
“那你就把自己送到格羅塔的那邊吧，看看他是如何對待你的，看看他的手段？”
“我知道。”
“嗬嗬，你知道？你不知道，他會把殘忍的手段，百倍千倍地用在你的身上。”
“也許吧。”
“也許？明確和你說，格羅塔的手段現在已經如此，跨國追殺，還在源源不斷地派來援兵，他們都已經背叛你和你的家族，留著他們有必要嗎？他們不知道要截殺的是你嗎？”鐵牛一連問。
“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既然明白，就開車吧，這邊的事情估計隱瞞不了多長時間，格羅塔對我們的追殺更加瘋狂，逃命要緊。”
“好吧。”庫裡莎啟動車子，汽車的大燈直接射向前方邊境口岸，明亮的大燈照射在滿是血型的場景，讓人猶如進入到修羅地獄。
汽車行駛到邊境口岸，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庫裡莎猶豫了。
“怎麼過去？”
“從上麵壓過去”鐵牛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色彩。
“從上麵壓過去，他們死了，為什麼還褻瀆他們的屍體？”
“嗬嗬，褻瀆？他們是要抓住你送給格羅塔的敵人，對待敵人就要有仇視的理念，你如果，不從他們身上壓過去，汽車飛過去嗎？”
“好吧”庫裡莎極不情願地啟動汽車，汽車在顛簸中碾過那些屍體，開過邊境口岸，庫裡莎踩住刹車，打開車門，腦袋伸到車外大口嘔吐，把晚上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你要救你的父親，那就要硬起心腸，不是我們冷血，是因為格羅塔逼迫的我們不得不硬起心腸，否則，死的就是我們，還有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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