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煩我,你這麼一弄,我今天肯定輸的,走開。”婦女不耐煩地一腳踢在青年男子的大腿上。
查爾斯隆剛要推開車門下車,就被鐵牛一把拉住,給他一個等一下的眼神,婦人是從不遠處的彆墅區走出來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不至於拿不出二十萬,就算拿不出那麼多,少湊一點還是可以的。
“大姑,救救我媽媽,求你了。”青年男子跪在地上,腦袋撞在地上,發出嘣嘣聲。
“我沒有那麼多,就這些”女人掏出錢包,將裡麵的紙幣全丟在地上,起碼有兩千多,她頭都沒回,轉身回了小區。
青年男子撿起一張張丟在地上的紙幣,眼裡滿是死氣,更加木然,手裡握著一小遝紙幣,仰頭望著天空,“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是那麼無助、無奈,在空曠的馬路上,是那麼的淒涼,讓人看了都生憐憫。
“行了吧,我們去幫他吧,太可憐了。”
“還沒到時候。”
兩人坐在汽車上,看著不遠處的男子,他緩緩地站起來,茫然地再次向遠處走去,街道上不時地有人經過,青年男子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
“他要乾什麼?不會是要搶劫吧?”查爾斯隆緊張地問道。
“不知道。”
“你看他要下手了。”
青年男子突然向不遠處的一個穿著很華貴的女人衝去,可是,距離對方還有十多米遠的時候,他停下來,眼神裡帶著迷茫,帶著掙紮。
他頹然地丟下石頭,繼續往前走,這次,他沒有在猶豫,繼續往前走,腳步快了很多,仿佛,也有了力氣。
兩個小時,青年男子整整走了兩個小時,他在移動醫院的大樓前停了下來,雙手捂住臉頰,不停地揉搓,然後,強擠出一線苦澀的笑容。
邁步向醫院走去,直到走到醫院三樓,在走道裡,青年男子停在一對老年夫婦麵前,女人躺在一個被子上麵,雙眼緊閉,應該是睡著了。
“父親,我媽現在怎麼樣了?”
“剛睡著,借來錢沒有?”
“不用你管了,照顧好我媽媽。”青年男子說完,向醫護室走去。
醫院裡人來人往,人們的臉上有喜有悲,歡喜的自然是病好了,悲的是他們依然需要在這裡忍受病痛的折磨,還要不停地往裡花錢,獲得醫生的醫治,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睜開眼睛。
鐵牛和查爾斯隆緊緊地跟在青年男子身後,看著他走進醫護室,一直走到一位醫生麵前。
“醫生,我媽媽的情況還能支撐幾天?”
“五天吧,最好在五天內交足醫療費,我們安排手術,但是,五天內隨時會有,突發情況,我們不敢保證。”
“醫生,我回去把家裡房子賣了,可是,也不能全部夠醫療費,能不能先做手術,我會儘力湊錢。”
一個女護士走了過來,看著青年男子。“我和你說,沒有錢是不能做手術的,連二十萬都湊不出來,趕緊回家吧。”
“對不起,我正在努力湊齊啊”青年男子顯然是被女護士激怒,可是他強忍著。
“對不起有什麼用?交錢才重要,不交錢你在這裡磨嘰什麼?”女護士態度非常惡劣。
“我在和醫生商量,你能不能彆摻和?”青年男子終於爆發,懟了回去。
“你沒有錢,還有理了?”
“我有沒有錢,那時我的事情”青年男子處於暴走邊緣。
“連床位費都交不起,你看看你那窮酸樣,下等人,還是回家等死吧,沒錢還窮橫?”女護士說的話越來越難聽。
“你再說一遍?”青年男子暴怒了,眼裡已經閃現紅血絲。
“我再說十遍,百遍又如何,窮酸,下等人。。。”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女護士的臉上,青年男子揚起的巴掌,又要打過去。
“你個窮酸,還敢打老娘,簡直是不想活了。”
一時間,醫護室內青年男子就像瘋牛一樣踢打女護士,醫院的醫生護士對著青年不斷拉扯,推搡。
“打架了”門外一聲大喊,不少患者和家屬圍了過來,對這裡麵的醫生護士指指點點,特彆是那個被打的護士,大家嘴裡咒罵著。
鐵牛和查爾斯隆站在醫護室外的人群中,看著發生的一切,看著醫生的冷漠以及護士的嘲笑,貶損。
很多患者都是在這很長時間了,都知道老夫婦的情況,看到老夫婦的兒子和醫生打了起來,也都憤怒了。
“憑什麼侮辱人,你們還配當醫生嗎?”人群裡有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