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鄉,幫著喊點人,將正光的姐姐一家人,連夜安葬,我們不想給鄉親們添麻煩,更不想連累了鄉親,所以,每個人一百塊錢,多找一些。”鐵牛對著那個出來的老鄉輕聲說道。
“都是鄉裡鄉親,不用給錢,大家都會幫忙的”男子憨厚地笑了一下,紅潤的臉龐讓人看著很是舒服。
“不,錢必須給,鄉親之間的情誼我們記著,這錢大家也要收著,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幫幫忙。”
小山村不大,隻有二十幾戶人家,不管是男女都過來了,大家都站在了樸正光姐姐家的院子裡,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戚戚然。
這才幾天,鐵牛就參加了兩次葬禮,這也是他很無奈的,因為,凡是和他沾邊的,就會出事,不是死就是傷。
“各位老鄉,正光姐姐家的事情也是是突發的災難,家裡沒有任何的準備,說實話我們是不想連累了各位鄉親,要是明天安葬在這一家人,肯定還會有人過來,有可能給大家帶來麻煩,希望大家能夠理解,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大家誰家有棺槨,我們出錢買下來,先安葬這一家人,放心,前隻會多給。。。”鐵牛站在眾人麵前借著昏暗的燈光大聲說道。
四周一群人議論一會,有幾人走了過來,主動將家裡的棺槨出讓,大家就紛紛行動起來,有幾位屯子裡的老人,商量一會,就安排起來。
小山村雖然是晚上,但是,趕車聲還有牛馬的叫聲頓時響成一片,鐵牛就那樣站在院子中間,看著進進出出的村民,幫著將四口人安置進哇過來的棺材,突然,一個女人抱著哇哇大哭的男孩跑了進來。
樸正光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立馬從姐姐的那具棺材上抬起了頭,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了自己的小外甥,一下子站起身子,搖晃了幾下還是強穩下來,上前抱著小男孩,淚水大滴答滴地流了下來。
很快,一流四具棺材擺在了院子裡,鐵牛招呼著將棺材裝進了外麵的牛車上,一行人,跟在車隊後麵向不遠處的黑漆漆的大山進發,那裡是樸正光姐姐家的老墳地,那裡埋著他們的先人。
車隊在夜幕中悄悄前行,一直到了墓地,那裡早已有鄉親們挖好的墓坑,將四具棺材下放到墓地,草草地掩埋了。
一行人再次回到樸正光姐姐家的時候,鐵牛將一遝錢拿了出來,一一分發的時候,大家都都選擇了拒絕,看來,這一家人在這個小山村裡人情還是不錯的,起碼,能夠看得出大家的心情。
“彆的我就不說了,錢我就留在這裡,還有,家裡的帶活氣的,大家就都分了吧,要是誰方便,給照看一下這個房子,等將來孩子回來的時候,還有個奔頭,我們連夜就走,要是有人詢問,就說是正光的朋友幫著過來料理的後事,正光從來沒有出現過,拜托大家了”鐵牛說完,將那一遝錢放在院子裡的桌子上,拉著樸正光抱著孩子直接上車。
此時的樸正光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木然地跟在了鐵牛的身後,鐵牛將他和孩子塞到汽車的後座上,啟動汽車直接開向了黑夜之中。
汽車開出有五六裡地的時候,樸正光嘶啞的聲音從後麵響起,就像是暗啞的風箱裡發出的聲音。
“鐵牛兄弟,幫我照顧好小野,我要為我姐姐一家報仇。”
“老樸,你能殺幾個人?現在,正有一張大網在等待著你鑽進去,隻要你一動手,就會立即被他們給擒住,聽我的,以後再報仇。”
“我不甘心,我樸正光的仇是不隔夜的,隻要是得罪我樸正光的,我一定要讓他們死。”
“哈哈,老樸,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去都不用他們動手,隻要他們利用官家的手段,就能整死你,聽我的,我會幫你報仇,而且是一網打儘的那種,隻要是你認為是誰是凶手,一個都不會放過,還有哪些隱藏在暗處的倭國人,你不是說有二十五六萬嗎?我要讓這二十多萬倭國人給你姐姐殉葬。。。。”鐵牛勸解道。
“你是說真的?沒有騙我?”樸正光一臉疑惑地看著鐵牛的後腦勺。
“我們是朋友,我有騙你的意義嗎?隻是時間的問題,他們不是要在中秋節起事嗎?我們也在中秋節動手,將他們一窩端了,你想想,你知道多少他們的窩點,都有哪些人是他們的人,我們會在中秋節他們動手前將他們一網打儘,相信我我是你的朋友。”
“好,我相信你,小野,記住了,這是咱們家的恩人,明天,給恩人磕頭,是他,幫著咱們家報的仇,也是他幫著舅舅又活了一回。”樸正光對著旁邊已經困得昏昏欲睡的孩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老樸,就不要整那些事了,這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安排,否則,我還真的幫不了你。”
“鐵牛兄弟,以後,你說啥就是啥,我樸正光要是有違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彆在那裡給我起誓發願的,隻要聽我的就行,我們直接回長白省,你先抱著孩子睡一會,孩子還小,不能有什麼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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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聽你的,這一輩子,隻要是不死,我就會生死相隨。”
鐵牛不再與樸正光說話,一直向前開著,在有些地方,直接關掉汽車大燈,勻速前進,因為,路過村屯的時候,避免引起彆人的注意,他不想自己殺了一個回馬槍的信息快速傳遞出去。
他一直開到天光大亮,已經又回到了金聖家的那個小山村的岔路口,不過,他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向前開,直到鎮子裡,他才拐進了一個胡同,喊兩人下車吃飯,畢竟,一夜他和樸正光都是水米未進,現在,又多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