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自己吃著肥碩的香嫩的兔子肉,感覺真的是香甜無比,很久沒有吃烤兔肉了,那還是在南疆戰場上和王豔那幾個小護士在一起回後方基地時烤的最後一次,到現在已經是幾年的時間了。
想起了往事,又想起了在那炮火紛飛中的那些戰友,雖然,很多人都是不知道姓名,可是,大家在一起真的就像是親兄弟,親姐妹,就像高大全,不顧個人的生死,在炮火襲擊的那關鍵一刻,將自己強行塞進了貓耳洞,用自己的身體堵在外麵,耳朵也因為爆炸的聲音炮彈的震擊出血。
這就是戰友的情誼,深厚的感情,以及舍生忘死的拚殺在你前麵的兄弟,鐵牛不自覺地淚水流了下來,流進嘴裡鹹鹹澀澀的。
“唉,兄弟們,你們還好嗎?”鐵牛喃喃自語,放下了手中的兔肉,那些兄弟有的已經長眠在無儘的大山之中,與南疆守護的兄弟為伴,有的負傷回到了家鄉,有的正在各個戰線辛勤工作,自己卻是在這裡挖呀挖。
“唉,兄弟們,你們。。。”金剛鸚鵡在一邊放下食物,突然開口說了起來,可是,下麵的話他好像是忘了,記不起來怎麼說了。
鐵牛隻能是一聲的苦笑,繼續抓緊乾飯,畢竟,這麼多的野山參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弄好的,必須抓緊弄好,否則,就會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自己這一次出來,還沒有向五哥請假,那邊,還有那麼多的翡翠原石礦山沒有開采,這些都是要加快速度。
吃完一大半的兔子肉,鐵牛喝了點水,也沒有休息,再次乾了起來,他要抓緊時間快速地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
小家夥就像是和鐵牛混熟了,一頓兔子肉就將它給收買了,跑到鐵牛的身邊,看著鐵牛將野山參一根根地挖出來,在一邊不停地學著鳥叫聲,還不時地在鐵牛和他說話的時候,學著鐵牛的腔調和他學幾句。
一下午的時間,鐵牛就這這樣和小家夥輕鬆友好的聊天中度過,在太陽完全落下,夜幕降臨的時候,鐵牛直起了有些酸麻的腰身,看著躺在一邊的金剛鸚鵡,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
他再次拿出一隻黃羊,還有一口鐵鍋,將黃羊宰殺,切成小塊在鐵鍋裡燉上,總是吃肉,他雖然不膩歪,可是,偶爾吃幾頓還是可以的。
夜幕降臨下來,鐵鍋裡的肉已經爛糊,他拿出一隻小盆,盛了幾塊肉,放在一邊晾的不是那麼熱的時候,撕碎了丟給小家夥,這隻金剛鸚鵡還真的是葷素不忌,給啥吃啥,就沒有忌口的。
鐵牛趕緊借著篝火的亮光,大口吃肉,喝湯,夜晚雖然不能挖掘野山參,可是也能好好休息一會,這裡有了小家夥的陪伴,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無儘大山的夜晚變得安靜下來,隻有,夜間出來捕食的夜梟偶爾叫幾聲,就連白天聒噪不停的知鳥也是閉上了他的嘴巴,偶爾刮過來的一陣清風,給這悶熱的山穀帶來一點點的輕鬆。
鐵牛躺在帳篷裡,那隻白天一直蹦蹦跳跳的金剛鸚鵡也是安靜下來,依偎在鐵牛的頭邊,將他的頭發當成了窩,老老實實地趴在那裡。
鐵牛累了一天,腰酸背痛的,一趟下來就睡了過去,在他的附近沒有什麼可以威脅他的野獸,有的隻是毒蛇,關上了帳篷的拉鏈門,也就安穩了。
漆黑的夜色裡,很多小動物已經開始休息,這是自然地反應,可是,很多如夜裡捕食的老鼠卻是鑽了出來,在鐵牛的帳篷不遠處,幾隻老鼠已經溜了出來,正在向鐵牛的帳篷進發。
幾隻老鼠圍著鐵牛的帳篷不停地轉著圈,他們已經聞到了帳篷裡的中物拿出的食物的味道,可是,由於封閉太嚴,他們在四周急得直打轉,中於,一隻老鼠鑽到了帳篷的一角開始啃噬起來。
他的牙齒尖利,咬起來很是輕鬆,直接將帳篷的一角給咬出來一個小洞,可是,洞太小她是不會鑽進去,於是,他又開始瘋狂地撕咬起來,可是,就在他的嘴巴又咬在帳篷的篷布,擴大洞口的範圍的時候。
一隻尖利的鳥嘴已經啄在了他的眼睛上,一隻眼球被啄瞎,那隻老鼠一下子一麵就變成了黑暗,另一麵被牢牢地按壓在地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吱吱聲,一下子將睡夢中的鐵牛驚醒。
鐵牛拿著一把手電,手電光照射在金剛鸚鵡的身上,看到了這個小家夥的尖嘴依然啄在篷布的洞口裡,鐵牛爬過去,就看到了一隻大老鼠正在那裡掙紮不停,可是,他卻是無法擺脫金剛鸚鵡的控製。
鐵牛一腳將那個洞口踩住,那隻老鼠被一腳踩死,四周就傳來了簌簌的跑動聲,鐵牛神識一乍看才知道這就是一群窮凶極惡的老鼠,真的是應該感謝小家夥的警醒還有他的戰鬥能力。
找了一個沉重物品壓在那塊被咬開的洞口處,鐵牛再次躺了下去,小家夥邁著六親不認的八字步,再次回到了鐵牛的腦袋邊,用它的嘴巴梳理了幾下鐵牛的頭發,找了一個合適的,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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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關閉了手電筒,也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對四周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危險後,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沒有亮,鐵牛就已經起來,用昨天剩下的已經煮熟的羊肉,做了一個湯,將一斤掛麵放進去,一鍋羊肉麵條很快就熟了,鐵牛挑起幾根麵條放到旁邊的樹葉上,小家夥,啄住一根麵條直接一點點吞下去。
鐵牛不由得笑了,這個小家夥的胃口可真的是好,給什麼都能吃,一點也不忌口,和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真的是一隻很好養的鳥。
吃完飯,天空有點光亮,鐵牛再次投入到了挖掘工作,小家夥又像是昨天一樣跑到鐵牛的身邊,隻要是見到土裡的小蟲子,小嘴一張,小蟲子變成了他的美餐,一人一鳥各有所得。
有了經驗的鐵牛,還有工作麵的擴大,野山參的挖掘比昨天更快了,這樣的速度,就算是老的采參人也不遑多讓,已經成為了一個熟練的老手,這也是鐵牛學習東西快的主要原因。
熟練了,技術也跟著上了一個新的台階,他已經從野山參的葉子上,就能辨彆出,那些是上了年份的可以采挖,那些是需要留下來,栽種再生後已經挖掘出來的土壤之中的。
當快到中午時候,鐵牛就已經挖掘到了快一半,這樣的速度是他沒有想到的,所以,就更加有了乾勁,可是,一邊的小家夥已經吃飽了,四腳八叉地躺在一個被他尾出來的土坑裡,舒服地休息。
鐵牛隻能是再次弄了半隻野兔,調理好了埋進火堆裡烤了起來,他在這個時間又加快了挖掘的工作。
當野兔被烤好之後,剛打開包裹的芭蕉葉子,小家夥聞著味道飛了過來,落在了鐵牛的肩膀上,對著鐵牛的臉上,又是貼又是蹭,就像一隻撒嬌的小貓咪,樣子極為可愛。
“好了,給你一塊大腿”鐵牛說完撕下一塊大腿肉,丟給金剛鸚鵡,因為,鐵牛已經知道這個小家夥自己能夠用爪子和嘴巴配合,撕開肉塊,自己吃下整塊肉,要比自己給他撕開的速度還快。
一塊肉丟給了小家夥,自己也加快了啃食的速度,在山穀裡風水日曬的日子實在是不好受,雖然自己用芭蕉葉子做了個可以遮擋陽光的帽子,但是,毒辣辣的陽光,將山穀變成了一個大悶罐,熱的人呼吸都是困難的,隻有抓緊時間,將山穀裡的這一片野山參抓緊收割完。
吃完了午飯,鐵牛有把握再加一把勁,在今天夜幕降臨時,能夠將剩下的一大片野山參收割完畢,有了乾勁和目標,剩下的就是付出自己的實際行動,並且加快速度努力乾,這才是王道和現在在炎熱的天氣裡拚下去的動力和勇氣。
吃飽喝足的金剛鸚鵡這個時候已經不想動了,又爬進了他尾出來的土坑裡,閉上眼睛,悠閒滴享受起日光浴,隻有,鐵牛在苦逼地在烈日下奮力地揮舞著鏟子,一株株野山參被他包起來收進戒指空間。
這一忙就是昏天暗地,直到天色變暗,他才要站起來,可是,那腰疼的感覺讓他一屁股坐在了土坑裡,慢慢地躺下,等了好一會才感覺好了很多舒服了很多,這苦逼的工作終於完成了,剩下的周邊還有十幾株,他打算休息一下,直接采取暴力挖掘。
十多分鐘後,他慢慢坐了起來,感覺好了不少,拿著鏟子來到外圍的一株野山參旁邊,他知道這一株野山參已經有七八十年,可是他的鏟子挖下去的時候,他就後悔了,畢竟,這也是七八十年的老山參,也算是不可多得的物件。
他仔細重新審視,這一株野山參的根部在那一鏟子的挖掘下,已經有少部分根須被切斷,不過,還好不是大部分。
鐵牛將剩下的野山參全部挖掘出來後,已經是有一點點的微光,他趕緊將篝火升起來,鐵鍋裡倒上水,隻等著火將水燒開之後,下點麵條,配點辣椒醬對付一頓吧,畢竟時間太晚,天太黑,做什麼都不方便。
小家夥一下午就是窩在土坑裡悠閒曬著太陽,肚子也是早就餓了,現在一看到自己的夥伴又開始弄吃的,在火堆旁邊轉了一圈又一圈,時不時地叫幾聲,也分辨不清那一聲是他的母語,是他們鸚鵡自己的叫聲。
水燒開了,鐵牛將掛麵放到水裡,一根乾掛麵掉落在旁邊的地上,被小家夥一下子給撿了起來,小爪子抓著掛麵條直接放進了嘴巴裡,開始咀嚼起來,這小家夥真的是生冷不忌,哪裡有小鳥應有的樣子。
鐵牛哭笑不得地看著小家夥將一根生麵條全部吃完,終於想起來,鳥類是吃生食的動物,熟食也隻是他們的很小一部分的補充。
一斤的掛麵,被小家夥吃了十分之一,小家夥自己飛到了帳篷裡,隻等鐵牛回到了帳篷,小家夥飛了過來,落在他的頭上,是想著讓鐵牛倒下來,讓他把自己的頭發再次當成鳥窩。
一夜無話,在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的時候,鐵牛就已經起來,將所有的物品收拾好,再將帳篷收走,想趁著早晨天氣涼快快點趕路,在中午吃點東西就好,也顧不得小家夥也沒有吃東西。
他看了一眼這個山穀,真的是很感激收獲了這麼多的野山參也算是大自然對他的饋贈吧,身子已經飛掠出去,快速帶著小家夥向遠處跑去。
他的運動方向是直升機的那個方向,後悔當初把直升飛機留在那裡,可是回過頭一想,不留下直升飛機,也無法向戴維那幫子兄弟解釋自己如此之快來到這裡的原因,有利有弊,自己也就是多跑一點道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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