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孩子,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不過,你這份孝心我代表你的那幾位爺爺們收下了,記住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還在家裡等你,還有你的嬸子、小姨、爺爺和小夥伴們。”
“我記住了。”
房間裡便是沉默無語,一大一小兩個人相隔幾十年,卻是由陌生人因為一場戰爭,一場自衛戰而結識,成為了各自生活中的一部分,成為了一輩子的緣分。
天空中終於因為沉重的負擔,讓大雨傾盆而下,窗外豆大的雨點拍打著玻璃,奏響了一場沒有指揮家的樂曲,也在每一位的心中演奏者不一樣的悲情,仿佛預示著明日的祭拜更是一種悲鳴的分彆。
大雨來得急收的也急,在天亮時雨停了,到處都是溪水流成的的小溪,不過,這是渾濁的,沒有一條小魚。
被大雨鞭打了一夜的鳥雀終於擺脫了黑夜的牢籠,大雨的鞭打,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這藍天白雲間暢快地飛舞,打濕了翅膀的蝴蝶更是在第一時間,都落了壓迫它們的累贅,飛上了花朵以及枝頭,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嘹亮的起床號響起,鐵牛已經好多年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氛圍,穿衣起床,躡手躡腳,可是,身邊的一聲輕呼還是讓他想要溜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
“低調一些,給彆人一點表現得機會”徐老爺子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鐵牛一愣,不知道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鐵牛還是非常順從地答應了一聲,這是爺爺對他的愛護,因為,今天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或許是自己不知道的。
“嗯,我知道了爺爺,你放心吧。”鐵牛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昨天,鐵牛感覺到了四周有很多攝像頭,不過,那個時候他不是作秀,是真情流露,情不自禁地做出那樣的決定,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徐老爺子會那樣說,他需要這些嗎?
不由得一聲長歎,無愧於心就好,還是算了,不去想那些了,他也不知道那些攝像是做什麼的,也沒有注意那些攝像是不是對著他。
兩個人起床,一起走出了房間,訓練場上已經有戰士在列隊,做著他們每一天必須做的功課,那就是到墓園進行巡邏,進行打掃,為戰友們送上清晨的第一份友好交談。
兩個人站在晨曦中遠眺著群山中的蒙蒙霧氣,朝霞將墓園渲染的像是朝聖的聖地,等待朝聖者的朝拜,莊嚴肅穆中讓人期待那一刻的到來,可是,這裡卻是比朝聖更具威嚴。
天空中的飛鳥不停地猶如一架架微型飛機掠過,呼嘯間還不時地鳴叫幾聲,不時地扭過頭俯瞰下麵猶如螻蟻的戰士,然後自由自在地飛走。
整個空氣間,雨後的清新略帶著青草的氣味,以及花香沁人心脾,就算是空氣之中泥土的那股氣味也是被人歡心地接受。一輛輛大巴車已經從遠處向墓園駛了過來,淺淺的刹車聲在這寧靜的清晨帶來了一陣騷動。
幾十名工作人員已經快速打開了車門,將那些坐著輪椅,拄著拐杖的,穿著新舊不一的軍裝的人從大巴車上攙扶下來,動作是那麼的輕柔。
還有他們的家屬,也是下了大巴車,輕輕地扶著拄拐的,推著輪椅,互相攙扶著蹣跚向墓園行進,走的步伐是那麼的沉重,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悲傷,和期待,期待再見到戰友的那一刻他們會怎麼樣?
他們的身後的大巴車也是一輛輛打開了車門,一個個偉岸的身軀在清晨的陽光下是那麼的挺拔、堅毅。
後麵的車隊又有車門打開,穿著樸素的男女步履蹣跚地走了下來,有白發蒼蒼的老人,也有麵色淒苦的婦女,還有孩子,都沉默著跟隨著緩慢前行的隊伍,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莊嚴肅穆。
鐵牛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早都趕了過來,這個時間才是四點多不到五點,大家這麼早起來,估計是連早飯都沒有吃。
“唉,你知不知道這一次過來多少人?”徐老爺子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我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光是在山穀中被困就是一周,一出來馬上就往這邊趕,要是從山穀出來晚了,我估計都趕不過來祭拜。”鐵牛隻能是解釋道。
“這一次除了你出錢,國家也是給這一次的祭拜開通了很多的綠色通道,聯係各個地方的政府配合這件事情的順利進行,首長也是說了話的。”
“啊,動靜這麼大啊,我都不知道,都是那些戰友幫忙還有高大全在中間協調,我是一點忙都沒有幫上。”
“你呀,就是一個甩手掌櫃,就是一個閒的發慌的掌櫃,你不知道多少各部門在做著配合,不說彆的,就是當地駐軍以及武裝部的政府花銷也是一個驚人的天文數字,不過,這些錢和犧牲的孩子們相比,這都是小事。”
“以後,我有機會再補吧,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你們爺孫倆在聊什麼呢?我今天早晨起來的還是晚了?”首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和聽到任何的聲音,可能是注意力集中的原因,許是,都將注意力放在前麵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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