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拿出來吧?”鐵牛大喝一聲兩個人直接一哆嗦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腿之間已經有水打濕了褲子,一股騷味擴散開來。
鐵牛冷冷地盯著兩個人,滿眼的不屑,更是滿眼的鄙夷,因為,兩個人到了這個時候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躲避了,直接手顫抖著伸進了口袋,拿出來的時候,一人一顆鑽石攤在手掌上。
閻王依然靠在門框上,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是非常激蕩的,就像是大海遇到了暴風雨,波浪滔天,一浪接著一浪不停地席卷起驚濤駭浪。
那是因為在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十三個人的中央紀委調查小組一下子就被乾掉了八個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剩下的五個人會是什麼結果,就是這樣的殺傷力已經是嚴重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閻王自己的三人小組自己是沒有事的,可是,自己的兩個組員現在就在前麵,就在風口浪尖,就在暴風雨的風口。
他的心不由得懸了起來,眼睛不自覺地盯著自己的兩個組員,看著他們此時陰晴不定的眼神,以及,他們看向剩下的其他兩個人的神情。
閻王的心是真的懸得猶如吊起來的水桶,七上八下,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人是不是也像楊濤的組員那樣,深陷其中。
要是真的如此,自己真的有些看人不準了,真的是失望透頂了,畢竟,那兩名組員可是自己親手挑選的,親自培養了,帶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得不讓他內心跟著忐忑。
這就是人心,人心是最難測的,是最讓人捉摸不透的,隻有自己才能夠清楚自己,彆人哪裡能夠看得透,摸得清,所以,他也隻是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期待那一顆不要出現,畢竟,還有一顆鑽石不知道蹤影。
兩名工作人員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是畏畏縮縮地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將口袋底部的那一顆小小的鑽石捏了出來。
當那兩枚鑽石被放到桌子上的時候,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是感到汗顏,財帛動人心,真的一點也不假,隻有到了這個時候才能夠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情,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潘組長更是眼神呆滯,這些可都是他帶出來的人,可都是他挑選的精兵強將,現在已經是七人被深深地陷進了深淵。
“嗬嗬,你們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喜歡和我捉迷藏開玩笑,這樣可不好?”鐵牛嘿嘿一笑,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是啊,鐵牛同誌,大家就是想著和你開個玩笑,還請你你不要介意啊,你看,這一個個的,開玩笑也不分個時間”潘組長一臉的不自然,想要向桌子靠近,想要走近鐵牛。
“潘組長,你最好還是站在那裡不要動,現在開始,誰也不要靠近桌子,因為,我還丟失了一枚鑽石,還是最純淨的藍鑽,你們可能不知道,那一顆藍鑽可是有人要出幾千萬購買我都沒有賣”鐵牛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頓時所有人都是到抽冷氣。
因為,一顆鑽石價值幾千萬,按照剛才說的價值可以槍斃幾次,幾千萬怎麼也得槍斃半個小時以上才能夠換回他的罪孽。
這一下是真的狠啊,閻王的眼神變得更瘋狂,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想要看看那個至少被槍斃半個多小時的那個人是誰,真的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那麼好的眼光,一下子就盯住了那一枚值得槍斃半個小時的藍鑽到底是什麼樣子。
剩下的五個人一個個大眼瞪著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用著懷疑的眼神審視著對方,他們的內心有的激動有的無奈。
鐵牛知道自己是徹底得罪了中央下來的紀委調查小組的所有人,更是知道自己這一次得罪了中央紀委,可是,那又有有什麼關係。
是啊,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得罪了,得罪一個是得罪,得罪所有人也是得罪,那就往死裡得罪,直接挖人家的祖墳的那種。
更是在此時直接摳對方的眼珠子,要人命的那一種,所以,鐵牛現在倒是內心無波無瀾,一雙眼睛帶著笑容看著潘組長這個五十歲左右的小老頭,看著他的地中海發型,就不由得想發笑。
因為,潘組長地中海的頭頂上已經是形成了雨季,這樣的季節要下雨沒有什麼好說的,肯定是大雨,更是磅礴的那一種,還有可能伴隨著台風或者冰雹,因為,隻有這樣的形容才能表達出潘組長現在的心情。
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上,房間裡用落針可聞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因為,大家到了這個時候,都是想著拿到了那一顆至寶藍鑽的人是誰,那個人呼之欲出。
“對不起,鐵牛同誌,我沒有經受得住金錢的誘惑,我錯了”潘組長到了這個時候,要是不承認,死磕到底有可能會躲過。
可是,就算是想躲過這一劫難,有些不太可能,因為,他是清楚鐵牛這個人的,人家能夠一眼就知道小王的手法,知道小王將鑽石偷偷地藏在了繃帶裡麵,自己還能夠躲的過嗎?
潘組長就像是被抽了筋的帶魚,軟軟地跪坐在鐵牛麵前,手就要往自己的腳踝襪子處抹去,隻要是讓他的手摸到了襪子的邊緣,他就能夠將那一顆鑽石弄出來,在趁著大家不注意丟在桌子底下,就有了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