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家族的第一波拋單還沒有吃掉,再一次的拋單直接砸了下來,讓那些操盤手在不停地輸入數字,在和時間賽跑,可是,隻有那麼十幾秒,他們是真的沒有那麼快。
後麵的指揮者不停地咆哮著,可是,他們的聲音已經失去了指揮者的威嚴,就是一陣聒噪聲在操盤手的耳邊響起。
雖然,他們也是做了準備,可是,拋單的加劇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象得到的,這已經是讓他們手忙腳亂,三十秒時間就在他們的手忙腳亂中即將結束,他們已經是知道了結果。
不過,即使是死亡在即,他們也是想著要掙紮一番,就像是被割斷了喉嚨的雞一般,不斷地從隔斷的喉嚨裡發出最後的悲鳴,是那麼的淒厲,可是蹬動的爪子已經由攥緊漸漸地鬆開,直至沒有了聲息。
最後的五秒在眾多人的倒計時中,終於落幕,終於沒有了聲息,隨即,又是一番狂熱的歡呼,這是對勝利的呐喊。
在一邊的大戶室裡,倒是一片死寂,因為,他們將手中的百分之八十的資金全部購買了籌碼,也沒有起到一點點的效果,在最後十秒的時候,又是一波大單拋了出來。
就是這最後的一波大單徹底將買單淹沒在空多雙方博弈的數字之中,成為了他們失敗者哀嚎中的放大器,隻是讓哀嚎變得更加淒厲而已。
如果將阪田財團的這些操盤手比作男女媾和的時候,被一聲驚天的爆炸巨響打斷了他們的好事,一下子委頓,一下子連最後的衝刺都沒來得及吹響衝鋒號,就偃旗息鼓,那種滋味也隻有那一對男女知道。
沉重的打擊將他們的最後的一點精神都給按死在萌芽之中,他們就已經是預料到了明天的戰鬥會不會更加淒厲。
“少主,明天要是景源財團反水怎麼辦?”黃老邪在最後的那一刻詢問道,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手中籌碼沒有多少了。
“那又有什麼?咱們本來就是想著將手中的籌碼全部釋放出去,這不正是機會嗎?我們已經是達到了我們的目的,要是今天晚上阪田財團和景源財團講和,我們又可以趁機將最後的籌碼在釋放出一部分,今天不就是出儘了。”
“哈哈,原來少主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你這不是將景源財團還有阪田財團都玩了,就不怕他們一起對付我們,一起在做局?”
“我就不怕他們在做局,我們也可以在最低點買進,在他們拉起來再次獲利出局,這樣幾次三番下來,他們失去的是資金,更多的更大的資金籌碼,我們獲得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好,安妮,你看到少主的謀略了吧,這就叫火中取栗。”
“行了,你就彆拍馬屁了,你還不如說你們的少主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這一點是在資本市場經常遇到的,我也是在這半年多看的最凶險的一幕,這就是金融市場的殘酷,險惡。”何媚兒笑著調侃。
“哈哈,少主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你姐自己說的。”
“行了,就你的那一點小伎倆你們的少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所使用的計謀,就連我都是看的膽戰心驚”何媚兒眼睛變得迷離起來,想起了在魔都時的那一刻,大搖大擺從包圍圈離開,不由得笑了。
“哈哈,其實啊我也隻是緩和一下氣氛,少主是不會怪罪我的,是吧少主?”黃老邪的小眼睛帶著可憐巴巴的意味,他現在可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少主的心性會不會責怪他。
“好了,你們研究一下明天的計劃吧,這一場戰鬥是打了個大勝仗,明天,準備怎麼再給他們一個狠辣的打擊。”
“是啊,明天咱們怎麼乾,我的建議今天是我們最先出手的,明天我們要看看態勢,更是要看看景源財團是不是背叛了我們,他們是不是和阪田財團和解了。”
“嗯,既然是有著這樣的顧慮,那就是先觀望,隻要是對方沒有動作咱們就等著阪田財團拉起來咱們在殺進去,將籌碼釋放一部分。”
“嗯,要是景源財團直接將籌碼拋出去,我們也借機拋出去,大不了損失一點而已,反正,今天買進來的籌碼也沒有多少。”
“是啊,這就是一塊試金石,試探一下景源財團的態度。”
鐵牛和景源財團也就是通過美欣認識開始,根本就沒有什麼深交,更是沒有半分感情,有的隻是景源財團給他的那些古董,不過,那些還沒有收到手,這些也隻是承諾。
不過,承諾也算是一種贈贈予,好在已經收到了那一幅蘆鴨圖,這裡麵的實際利益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也隻是意外之喜。
對於美欣來說,鐵牛更願意和美惠這個姐姐相處,因為,美惠的心機相較美欣來說更加容易接觸,美欣這個妹妹心機更重。
幾個人再商量著,鐵牛就不再插話,畢竟,有些細節他也不是很明白,所以,還是將專業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
鐵牛估計著這一夜肯定是很不平靜,因為,大家都在進行著這一場金融戰爭的一些後續事情進行博弈,他是不想參與,他隻是一個過客,幾天之內就會將手中的大部分高價籌碼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