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狄迦的世界很大,他的眼裡有著各式各樣的人,但其中擁有實體的似乎隻有奧冉和穆鄔。
某個黑暗的角落裡,還有些曾經的“背叛者”與“迷失者”,躲在那裡窺視著他們的“光明”。
奧冉和穆鄔是亮的,其他是虛幻的,他試圖在這基礎上再加入些什麼,但似乎那些虛影不願亮起。
他在這一片縹緲中找到了唯一一個可能看得見色彩的,緊緊抓住,越陷越深,但陷進去的隻有他一個…這不夠。
他無法改變他的身邊人,那就從他本身入手。
鐘離是個容易心軟的人,他願給那些背叛過他的“手下”,一次回頭的機會,也很清醒的隻給那麼一次機會。
所以,他得給他自己創造一次機會。
……他真的回去看過一遍納斯克的考核內容了。
他不會示弱,但他從中提取到一些經驗,他可以通過一些隱忍和他感興趣的東西,來降低他的防備…但有些東西是人類的生理反應,他控製不了。
於是他隻能想出這麼個方式來先暫時留住他,他不知道這管不管用,但是趁他還能因為他的外表心軟,趁他還能被影響,先試試吧。
他倒是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用這種手段對付彆人……
鐘離推了他兩把,沒怎麼用力,也沒就推動。
他腹誹“死沉,還靠我身上,後麵就是床,不會上床睡嗎?”
喀狄迦輕輕動了動,沒有說話,全當他睡死了。
鐘離眯了眯眼,抬手在他胸口處摸索,皮膚光滑,肌肉緊實,沒發力的狀態下有些柔軟,找到他想要的地方後,猛的一揪。
“嗯。”喀狄迦瑟縮一下,但是依舊賴著沒起身。
困是一回事,想不想起又是另一回事。
鐘離偏頭在他耳邊說“自己上床睡,彆逼我抽你。”
然後眼睜睜看著那隻耳朵逐漸充血、泛紅,他說“我沒力氣了,可以幫我嗎?”
鐘離直接吼道“彆t給我裝可憐,剛剛誰往我嘴裡灌那藥劑的?”
那耳朵更紅了,甚至逐漸蔓延到臉頰,小麥色肌膚上,能清晰看到他隱忍膨脹的血管。
他沒說話,隻是緊繃著身子,怕他推開。
耳旁輕微的呼吸聲讓鐘離有些煩躁不起,是吧?沒力氣,是吧?
一個彎腰,將他打橫抱起,喀狄迦都驚呆了,呆滯的看著他,手不知道往哪放,就舉在胸口上方,仿佛石化了。
他屬實沒想到有一天他能給這麼抱著…好像之前也是這麼抱的……
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掙紮,鐘離似笑非笑的把他甩到床上,桃花眼低垂,帶著戲謔和冷漠“睡吧,我遵守我的交易,在這待著。”
心臟有些抽痛,但這是人類正常的生理現象,他理解,所以…這與他無關。
翻身麵對另一側,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身下有什麼東西被抽走,隨後蓋在他身上,柔軟的被褥材質很輕盈,很舒服。
他的臉上終於帶上些笑意——真暖和。
鐘離麵色陰沉這家夥哪學的這麼多招?到底誰教的?
細細琢磨了一番……好像是從我這學的。
自作自受。
無奈揉揉眉心,走到沙發旁邊一屁股坐下去,順勢躺下,無聲長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