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彩羽受傷了。
而且傷勢不輕。
畢竟是獨自麵對五名上忍高手,而且還把對方反殺了,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足以證明她不愧木葉精英上忍之名。
在白雲彩羽因為失血過多和查克拉耗儘而失去意識倒地後,隼人便將她背在背上,帶著一臉焦急的花蕙朝密林更深處疾奔。
最後他們來到一處隱蔽的樹洞之中。
隼人將渾身是血的白雲彩羽平放在地上,然後從卷軸中取出一些緊急處理的醫療用品,毫不顧忌地開始給白雲彩羽療傷。
雖說他和白雲彩羽都是外表像小孩子的成年人,但也正因為都是九歲左右的小孩子的身體才不需要顧忌什麼,反正之前在連雲山脈那次已經經曆過類似的情況,一回生二回熟,沒必要糾結。
至於花蕙...她在這方麵的能耐可比隼人差遠了,光是經驗就沒法比,從沒給人做過應急處理的她看到白雲彩羽身上的血洞都會手抖,根本指望不上,隻能給隼人打打下手。
隼人費了很大的勁,才把白雲彩羽的傷勢穩住,不再惡化。
看著躺在地上,嬌小的身軀上纏滿了繃帶的白雲彩羽,隼人莫名舒了口氣。
這家夥,也太勉強自己了吧...
搖了搖頭,隼人接過花蕙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和額頭上的汗,然後轉過身,背對著兩人。
“花蕙,你留在這裡照顧彩羽老師,我出去一下。”
聞言,花蕙不知為何,心底莫名一緊。
“你想做什麼?”
現在情況並不明朗,襲擊他們的可不一定隻有剛才乾掉的那些忍者部隊。
也許敵人的增援部隊很快就會趕到,然後通過那種特殊的追蹤術式追殺他們。
當然,也可能那些月忍就是全部敵人,而且也隻有他們能用那種追蹤術式,隻要乾掉他們就安全了。
但是,身為忍者,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所以就算他們奇跡般地乾掉了敵人一支成建製的忍者部隊,現在的境遇也好不到哪裡去,堂堂月隱村可不會隻有這麼一點戰力,不然他們早就被其他忍村吞沒了,根本沒資格在忍者大國爭鬥的夾縫中求存。
外麵還是很危險。
“反追蹤。”
“嗯?”
花蕙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們的蹤跡太明顯了。”
隼人把一些回收的染血苦無放在忍具包裡,然後從地上撿起剛才給白雲彩羽療傷時換下的衣服,同時一臉淡然地對花蕙說道:“那些痕跡得趕緊處理乾淨,順便再布置一些假象迷惑敵人。”
聽到這話,花蕙緊鎖著的眉頭頓時微微一鬆。
不過她還是在遲疑了一下後,說道:“可是,敵人不是有特殊的追蹤手段嗎?迷惑誤導敵人什麼的...沒有用的吧?”
“隻是可能有而已。”
隼人道:“也許能夠追蹤我們的敵人就是被彩羽老師乾掉的那五個上忍之中的一個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的話,隱藏蹤跡就很有必要了。”
說著,他又從撿起彩羽的護額,稍微拾掇了一下便準備離開了。
“總之,先做起來吧,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說罷,隼人便邁起腳步朝外麵走去。
花蕙張了張口,但還是沒能把想說的話說出口,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擔憂,怔怔地看著隼人離開的背影,小手微微攥緊。
無論隼人想做什麼,她都沒資格阻止。
相對於隼人而言,她實在太弱了,哪怕她能在9歲就成為中忍也一樣。
而且隼人說的對,這時候確實應該做些什麼。
隼人離開樹洞後,確實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沿著來時的路不斷掩埋他們的蹤跡,然後在錯誤的方向留下一些“不經意”掉落或者被樹枝刮掉的,有他們氣味的物品。
嘎...嘎嘎...
剛把已經傷痕累累的護額丟在一處頗為隱蔽的灌木叢中,隼人便感覺耳畔響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他便停下了腳步,然後一個閃身離開原地,身形快速向上方竄去,很快便來到了樹頂,最後撥開茂密無比的樹叢,看向外界。
入目之處,是昏暗一片的天空。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候。
黑暗,是忍者最好的同伴。
遠處的天際,在朦朧的光線下,能夠隱約看到一群接著一群的飛鳥從林間飛出,飛到半空不斷盤旋著。
剛才的叫聲,似乎就是那些飛鳥發出來的。
看到這一幕,隼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這麼快就來了啊。”
片刻後,他突然深吸一口氣,大量查克拉被提煉出來,聚集在緩緩合攏的雙手十指之中——
忍法·影分身之術!
砰!
伴隨著忍術的發動,一個和隼人一模一樣的影分身在一陣白煙中憑空出現,靜靜地站在隼人身旁。
成功發動忍術後,隼人和影分身對視一眼,隨後彼此默契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