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躬身行禮,看起來頗像是位名副其實的大家閨秀“臣女右相府嫡女花似錦,見過熠王妃、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
她玉簪螺髻,舉止文雅,容貌皎若秋月,聲音如同清泉流過一般,眼神中隱藏著堅毅。
讓四皇子不由得心神一顫,還是夙予繁和五皇子一同說了“免禮。”
如今的右相花延年,是皇後娘娘的父親,而花似錦正是花相的嫡親孫女,皇後的親侄女,也是目前太子妃候選人之一。
“謝熠王妃、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
花似錦禮畢,麵向李妍麗說“李家小姐,且不說王妃今日穿著如何,便是你在老夫人壽宴上當堂喧嘩,在王妃皇子麵前喧嚷,就足以放肆。”
“不論王妃是否過門,都是皇上欽定賜婚的熠王妃,並且賜下見君不跪的特權。所以,你現在是在抗旨嗎?”
李妍麗本想反駁,但在聽見“抗旨”那兩個字的時候,一下子腿軟跪了下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四皇子心裡也咯噔一下,他忘記了這夙予繁可是被父皇下過旨,如皇叔一樣見君不跪的。
‘還好有那個李小姐出頭,不然他今日要是做了什麼荒唐事,就麻煩了。’
水悠媛見狀,並不想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也不管不顧地站了出來。
“臣女英國公府嫡女水悠媛,見過熠王妃、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
她金瓚玉珥,麵容粉妝玉琢,相比於花似錦,體態更加豐盈窈窕,聲音輕柔悅耳。
英國公是太後娘娘的嫡親哥哥,水悠媛自然便是太後的親侄孫女,也同樣是太子妃的候選人之一。
如不出意外,太子妃人選將在這二人中產生。
“免禮。”
“謝王妃、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
水悠媛禮畢,雖也是看著李妍麗在說,實際上卻意有所指
“王妃既是彆國之人,想必這服飾是王妃家鄉的正常裝束。王妃初來乍到,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我們告知王妃便是,何勞你一個小官之女,在此當眾指責熠王妃?”
“王妃,既然此女以下犯上,不加以懲戒,難以服眾。”
李妍麗聽見水悠媛的話,也不敢放肆。
熠王妃在耀都毫無根基,所以她不怕,可水悠媛是耀都女子典範,更是出身高貴,她不敢惹。
夙予繁聽了水悠媛這一番話,才抬眼仔細打量了一下她。
‘這小妮子,心思活絡,不簡單啊。’
‘話裡話外都在說是我不懂規矩,還引導我第一次露麵,就落下個打殺官員之女的惡名。’
夙予繁接著水悠媛的話問“那你說,我該如何處置?”
明明隻是用了簡單的“我”字,可是卻帶給在場的諸位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水悠媛壓下心裡的一絲不安,見夙予繁上鉤,利用行禮時袖子的遮掩,唇角揚起。
然後帶著敬意又嚴肅正義的語氣說“回王妃,翰林學士嫡女李妍麗,以下犯上,當賜二十大板。”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二十大板,這還不要了李家小姐的命。’
‘一個柔弱小姐,即使沒死也半殘了,這以後也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