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予繁被杭辭意的神情顫了一下。
這麼清晰又露骨的話語,是從這樣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嘴裡說出來。
但是卻看不出絲毫的違和。
“嗯,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怎麼說不重要,怎麼做才最重要。”
怎麼說不重要,怎麼做才重要。
杭辭意陷入沉思,但也不過瞬間,眉頭便放鬆下來。
他攥緊半握的手掌,眼神認真地看向夙予繁,一字一句道“繁繁,你且看著。”
夙予繁眉心輕跳,捏上杭辭意的下頜,眼中笑意深沉。
“好啊,我看著。”
杭辭意眸中似有細碎的光,他撫上夙予繁的手。
“所以我們從即刻起,便是男女朋友?可我們已經定親,也一同住在熠王府。”
他想到可以和夙予繁牽手擁抱、親吻,耳根止不住地發熱。
夙予繁繼續道“我們為什麼定親,你知道,不過是交易。”
“現在事情有變,你可以當定親不存在,我們按照正常的過程來。”
杭辭意心中歡喜,麵上也浮現著滿滿的笑意。
“好,都聽繁繁的。”
夙予繁用力抽出被杭辭意握住的手,展開放到杭辭意胸前兩拳的位置。
唇角帶起一抹笑意“你好,男朋友。”
杭辭意有些許迷茫,但很快學著夙予繁的樣子,將自己的寬大冷白的手掌放入她的手中。
“你好,女朋友。”
微弱的燈光映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他們深邃的目光也在林間交彙。
兩顆心的心跳聲在此刻產生了共鳴,傳遞著彼此之間隱藏的情意。
夙予繁回神“好了,收拾一下,我們該睡覺了。”
杭辭意看著夙予繁臉上的疲憊,也不再多說。
“嗯,我來收拾,你先去歇息。”
夙予繁點頭進了帳篷。
她弄了飯,男朋友收拾是應該的。
晨風吹過枝葉,薄光穿透雲層,鳥鳴聲漸起,驚醒了帳篷中的人兒。
卯時(早上五點—七點。)
夙予繁在杭辭意的注目下,將所有東西揮手放入空間。
又拿出兩個麵具。
兩人來看著城門口排隊的百姓,杭辭意建議道“現在正是上朝的時辰,等下朝的之後再登門最好。”
“雖然西暇大皇子並不支持西暇和南耀打仗,但是西暇的百姓和朝臣,對南耀有敵意。”
“我們還是需要偽裝一下身份,再去大皇子府。”
夙予繁點頭“那是自然,我還不想被一個國家圍攻。”
“e,我就以玉公子的身份登門拜訪,你嘛……”
夙予繁盯著杭辭意打量了幾圈。
“就扮做我的隨從。”
杭辭意輕笑道“好。”
暇都的城門一開,夙予繁和杭辭意便戴著麵具進城,進了一家客棧。
杭辭意來到掌櫃麵前道“掌櫃的,來兩間上房。”
掌櫃不好意地說“好嘞,客官。”
掌櫃麵帶笑意地看著杭辭意,等著杭辭意付錢。
但是他摸了摸腰間,發現自己換了衣服,忘記帶了。
夙予繁看出杭辭意的窘迫,拿出一個金元寶,放在掌櫃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