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予澤聽見大皇子的最後一句話,腦子“嗡”的一下。
手中放藥材的籃子也從手中滑落。
他衝到大皇子麵前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大皇子看到夙予澤又驚又喜的表情也被嚇住。
趕緊又說了一遍“玉公子托我給你帶話。”
夙予澤明顯急了起來“不是,最後一句。”
大皇子繼續重複道“予你一世福澤綿長。”
夙予澤拍了拍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予你一世福澤綿長……”
“福澤綿長……”
夙予澤腦海裡,仿佛又回憶起自己過生日時,姐姐祝福自己的話。
姐姐的聲音在腦海裡清晰可見。
夙予澤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冷靜,他焦急地詢問“笙哥,玉公子在哪個院子?我這就過去看看。”
大皇子被夙予澤的反應嚇到了。
他還是剛認識夙予澤的時候,見夙予澤聽到東朝國皇室的事情,這樣激動過。
後麵就再也沒有見過夙予澤的情緒如此失控。
大皇子安撫道“你先冷靜,我安排玉公子住在淩照居。”
話音剛落,夙予澤已經不見了蹤影。
淩照居。
杭辭意感覺到有人靠近,也不知是敵是友,所以靜待,隨機應變。
夙予澤進來看到一個長相普通,皮膚還略黑的男人站在門口。
瞥了一眼之後,並沒有在意。
而是當空氣略過。
他了解姐姐的審美,這樣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想必是大皇子府裡的侍衛。
他排除了杭辭意站在門口的房間,自顧自地把每個房間的門都打開找人。
結果空無一人。
杭辭意看著院子裡這個奇怪的男子,也沒有過多理會。
彆人的府邸,還是低調一點好。
夙予澤找了半晌沒找著,發髻、衣裳已經淩亂。
最後招來一個灑掃的小丫鬟問“今日王府的客人呢?”
小丫鬟看著夙予澤瘋魔的樣子,顫顫巍巍地指著杭辭意的方向道。
“在那裡啊。”
夙予澤此時突然就靜了下來,整理著著裝,隻是心臟還在“砰砰”的大聲跳動。
隨後,運著輕功來到杭辭意的麵前,眼中卻儘是懷疑“你是玉公子的侍衛?”
杭辭意這才看到夙予澤的正臉。
像!
太像了!
這應該就是夙予澤了吧。
所以他剛剛是在找繁繁?
不不不,是不是還不一定呢。
不過,他這是什麼眼神?
杭辭意表示不爽,沒有回答夙予澤的話,而是側過身去。
夙予澤沒有心力和他在這裡玩兒,又問了一遍。
“玉公子是不是在裡麵?”
杭辭意依舊沒有回答。
直到房門從裡麵被打開,夙予澤和杭辭意的視線都聚集在夙予繁身上。
夙予繁早在夙予澤問杭辭意的時候,就聽見了夙予澤的聲音。
她知道,她終於找到了。
她擦掉了眼淚,平複好心情才開門。
夙予澤一看到夙予繁的樣貌,眉頭皺的能夾三根筷子。
這怎麼和想象的不一樣?
男裝,和他有七分相似。
三分不像是因為他居然比他帥?
這會是我姐姐嗎?
夙予澤驚疑“你……你就是玉公子?”
也許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夙予澤。
夙予繁沒有了往日的急色,她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眼中帶淚,就這樣看著他。
少年眉眼之間成熟了不少,十五歲的稚嫩少年終究是長大了。
夙予澤繼續問道“你為什麼和我長得這麼像?”
夙予繁快要溢出的眼淚,在夙予澤再一次的問話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