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小兵們的臉色瞬間色彩斑斕。
是啊,陳副將怎麼會記得他們這樣的小人物。
明明當初那件事也算是一件大事。
“章暉是千夫長,他的兒子被抓來挖礦,幾個月前在挖礦的時候被打死,所以章暉一直懷恨在心。”
陳副將冷漠地說“哦,原來如此。既然有了嫌疑人,邵洋你去調查,務必將人抓來好好審問。”
邵洋斂眸俯首,言語看不出一絲喜怒“是。”
陳副將又想起什麼,道“他一個千夫長,哪有能耐殺了將軍,製造這麼大的混亂,說不定裡麵還有其他勢力的參與。”
要是夙予繁在此,肯定會說恭喜你,猜對了,但是沒有獎。
“此事,你若是辦好了,查清楚了,大將軍(鎮南將軍)和三皇子那裡你就露得上臉。不必本將多說,你可一定要查仔細。”
“邵洋遵令。”
邵洋繼續問道“陳副將,那今日之事,如何給大將軍和三皇子交代?”
陳副將閉目思索良久道“先瞞著,等查清楚再上報也不遲。”
邵洋問“那三皇子再要金子該當如何?”
“無礙,下個月的金子三皇子已派人來拉走,暫時不會再要。我們在這一月之內一定要查清楚此事,到時也可戴罪立功。此事萬不可泄露出去,不然本將定不輕饒。”
陳副將威脅地看著周圍的將士。
邵洋等人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遵令。”
頗有些諂媚的那人,開口道“既然將軍已經死了,那陳副將自然該勝任將軍。”
“末將等參見將軍。”
陳副將止不住地欣喜,看著此人頗為欣賞。
此子甚得我心,待上位自當提拔於他。
“你叫什麼名字?日後便在本將身邊做事。”
那人立即跪在地上“末將胡成,多謝將軍提拔,日後定然為將軍馬首是瞻。”
陳副將大喝三聲“好好好,你是個忠心的。”
?
【年糕,你看著空間裡的兩個人,彆讓他們醒了。】
【好的,夙夙,交給我放心吧。】
年糕在他們剛出礦洞之時便回來了,夙予繁也來不及多說,直接將年糕扔進空間。
天色已經大亮。
夙予繁、杭辭意和夙予澤已經在約定地點集合。
隻是眼前的情景,讓夙予繁無法言說,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上萬礦工聚集在這裡,活像逃荒大部隊。
夙予澤正在激情演講。
幾十精兵脫了鎧甲,露出尋常的衣服,和自己的親人依偎在一起。
隻有章暉一人,站在山頭,望著礦場的位置,神情悲涼。
昨夜他到達糧倉之時,糧倉已經起火。
他把給將軍稟報火勢的士兵打暈,本著赴死的心態來到將軍營帳。
將軍營帳內‘歡聲笑語’,女子的掙紮和慘叫似乎更令將軍興奮。
門口站著兩個守門的士兵,臉上神情麻木。
章暉瞅準機會,將兩個士兵放倒,大步走進了營帳內。
這是不是他第一次進入,但卻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殘忍的場景。
地上落滿了殘破的衣服、鞋襪。
還有碎裂的茶盞茶壺和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