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澈失落不已,但很快振作,準備立即回池州備考,等來年的科考再戰。(恩科,是指增加的一場科舉,原本三年一次的科舉時間不變。)
臨走之際,黎生為房澈餞行。
然而就是這晚,兩人均遭遇了刺殺。
兩撥刺客,即使黎生武功高強,也分身乏術。
在一個刺客偷襲黎生之時,房澈為黎生擋劍而亡。
說到這裡,黎生表情痛苦,眼中含淚,沉默了幾息才接著講。
隻是接下來的內容,讓黎生更加痛苦。
但他不知道,正是今日撕開的苦痛,才讓他最後“柳暗花明又一村”。
黎生悲憤中爆發,隻留下兩個活口。
審訊之下才得知,原來房澈的卷子、功名,被武德侯世子所頂替。
如今武德侯世子已是欽點的探花郎。
是以,武德侯世子為了以絕後患,才派殺手刺殺房澈。
第二個刺客交代,他們也是奉武德侯世子的命令殺黎生,至於原因不得而知。
第二日,黎生查到武德侯世子正在馬場玩樂,直接以江湖手段秘密將人殺了。
因為他知道,武德侯手握兵權,鎮守邊關十幾年勞苦功高,即使證據確鑿,有武德侯求情,武德侯世子也不會償命。
再者,他並沒有對方科舉舞弊的全部證據,隻能慢慢調查,那樣太慢了。
人死,後麵查清楚科舉舞弊,照樣能把該有的罪名給他按上。
將房澈遺體送回他的家鄉之後,黎生在朝都借酒消愁。
柳書照偶然遇見,兩人互相傾訴。
隻是等黎生說完自己殺人之後,柳書照竟然對他拔劍相向。
利劍劃過的風吹開了包間門。
黎生瞬間酒醒“照兒,你這是做什麼?可是我做錯事惹你生氣了?”
隻見柳書照雙眼通紅,劍尖指向黎生的胸口,一言不發。
直到門外有清亮的女音傳來“這不是武德侯府嫡女?怎麼對未婚夫拔劍相向?哦,我知道了,定是黎郡王多次上門退婚讓柳小姐難堪,這才氣不過吧。”
說完那女子捂嘴嘲笑,眼中儘是看好戲的模樣。
人群中無一人反駁,都在低聲議論。
這話讓黎生和柳書照的腦子瞬間一空,嗡嗡作響。
“你是黎郡王?!”
“你是武德侯府嫡女?!”
黎生麵露驚慌,見柳書照想要走,立馬赤手捏住劍尖,急忙道歉神情卑微“照兒,對不起,我、我不知道,對不起……”
柳書照見黎生手上的血一股一股的滴落在地上,心中慌亂不已。
最終隻看了一眼黎生,狠心道“日後我們不必再見,婚書明日會送到黎郡王府上。”
語罷,柳書照丟下劍快步離去。
黎生紅著眼在柳書照身後追著喊“照兒,不要!”
隨即吐血昏迷被送回了公主府,連同柳書照的劍。
夙予繁聽到這裡,腦中傳來一陣熟悉感,呢喃道“怎麼感覺這個故事好像在哪兒見過?”
黎生時至今日,還能記起那日心臟處的疼痛。
但真話丹的作用讓他沒有時間悲傷,隻能一直講下去。
黎生昏迷了三天,一醒來便見到了武德侯府退來的婚書。
不顧虛弱的身體去找柳書照,可他卻見到柳書照與夙子離走在一起。
甚至相處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