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姒姒歎了口氣,把她摟在懷裡:“這些都過去了。”
許念巧知道這些都過去了。
她也知道是自己在自作自受,如今萬般果,都是當年種下的因。
但落在心口上的刀痕,一道又一道,卻始終都不可能複原。
她再也回不到當初張揚肆意的少女時期。
她埋在文姒姒的肩膀上哭了好一會兒,最後悶悶的睡著了。
次日。
文姒姒笑著摸了摸錦帆公主的肩膀:“公主又長高了許多,生得越發標誌了。”
韓貴人笑道:“錦帆做得一手好針線,還是和珂兒學的。現在天冷了,錦帆前幾日給王妃做了一對兔毛的袖筒。”
正說著話,韓貴人讓人把這對袖筒拿給了文姒姒瞧瞧。
文姒姒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做工真精致。”
錦帆公主一年比一年大,旁人不操心,韓貴人這個母親十分操心。
她雖然往皇後那裡走動非常多,但韓貴人心裡明白,皇後冷情冷心,日後斷斷不可能在錦帆的婚事上多下功夫,除非錦帆對她有利用價值,能被皇後拿來當一枚好用的棋子。
文姒姒宮裡宮外常年的走動,無論是宮裡的娘娘,還是宮外的夫人,她認識的都非常多。
哪家人品好,哪家人品不好,想必了如指掌。
許念珂是文姒姒托付在這裡的,韓貴人萬萬不會怠慢了她。
將來錦帆到了成親的時候,韓貴人還盼著文姒姒能走動走動。
錦帆公主天生聰慧會看臉色,在文姒姒跟前表現得落落大方。
皇帝今日就要去董太後宮裡請安,行至中途,一個太監趕緊跑上前,說是臨清王妃在這裡,想要拜見皇上。
皇帝沒怎麼和臨清王妃說過話,當初劉赫為太子的時候要娶她,皇帝心裡其實挺滿意。
畢竟是許子明的女兒,再差能差到哪裡去?
後來,皇帝聽皇後和劉赫說她不好,才對她沒有什麼太好的觀感。
眼下聽說臨清王妃拜見,皇帝沒有什麼好臉色,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讓她過來吧。”
不多時皇帝便看到一個麵色有三分憔悴的嬌俏女子走上前來。
許念巧跪在了地上,盈盈行了一禮:“兒臣許氏拜見父皇。”
皇帝點了點頭:“臨清王妃,你起來吧。”
“兒臣懷了身孕,今天向皇後娘娘請安,見父皇行走至此,特地向您問候。”
皇帝聽說她有了身孕,臉色緩和了許多:“既然懷了孩子,不用這麼多的禮數。臨清王如今不在京城,你最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