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姒姒自幼做什麼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會做好。
劉煊教她騎馬一事,自然也是如此。
雖然她本身對騎馬沒有什麼興趣,覺著還沒有在閨房裡繡花有意思,但她既然學了,肯定方方麵麵就要精通,哪怕劉煊胯下的那匹性格極為烈性的寶馬,她也要馴服。
今日文姒姒出門裝扮頗為繁複,頭上戴了不少沉甸甸的首飾。
黎鞍大公主冷冷掃了文姒姒一眼。
大公主的性情與彆哲麗公主完全不同,但骨子裡某些地方卻相似。
譬如瞧不起這些柔柔弱弱的漢人女孩兒,覺著她們隻會拿著針線坐在漂亮的繡樓裡,沒有半點野性和血性。
對於劉煊——對方殺了她們的親生父親,以至於皇位流落到了叔父手中,大公主本該恨之入骨。
在仇恨的同時,對這樣英勇俊美的男人,大公主也有深深的仰慕和敬佩。
兩種奇怪的混合情感之下,令她更瞧不上對方漂亮柔弱宛若花骨朵兒一般的王妃。
文姒姒一一摘下手上的翡翠鐲子,脖子上的赤金長命鎖,腰間佩戴的玉佩,發間搖搖欲墜的步搖金簪和珠花。
她換了一身緋紅的騎裝出來,此時胡皇後也讓人準備好了兩匹馬。
文姒姒擔心這些人在馬上做什麼手腳,上馬之前,她細細的檢查了一下馬兒的狀態和馬鞍等物。
黎鞍大公主一早翻身上馬,騎著馬在文姒姒麵前溜達了兩圈:“王妃莫不是連馬背都不知道怎麼上吧?”
文姒姒回眸一笑:“不勞惦記,這個我還是清楚的。”
說完這句話,她也上了馬背。
方才胡皇後便讓人肅清了場上,一聲令下之後,身著紅衣的文姒姒騎著棗紅色高頭大馬,身著黑衣的黎鞍大公主騎著一匹純黑色的馬,像支箭一樣衝了出去。
梁氏看得膽戰心驚,忍不住偏頭和旁邊的邵氏說話:“大嫂竟然真的會騎馬。”
邵氏盯著場上的身影,一句話都沒有說。
五皇子妃冷笑一聲:“她那個多愁多病身,指不定騎到一半就從馬背上掉下來了。”
朱妃一臉擔心的揪著自己的衣服,旁邊文姒姒的丫鬟們同樣有些揪心,都夠著頭去看前麵的狀況。
文姒姒墨發在馬背上被顛散了一部分,隨風散在了身後,從一開始,她就和淩釉不相上下,隻落後對方一點點。
但顯而易見文姒姒騎的馬耐力更足一些,她一鞭子抽了下去,馬兒往前疾馳,瞬間超越了淩釉。
淩釉咬了咬牙,不相信自己被一個齊朝的大家閨秀給超過了。
眼看對方超過了她,很快就要步入終點,她一鞭子抽向了文姒姒。
文姒姒察覺到背後疾風,她往下躲了一下,瞬間躲了過去。
淩釉手中一空,眸色瞬間變得更冷。
文姒姒回頭看一眼:“比不過就使詐?”
淩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