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走出考場後的蕭何,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方才在試卷之上,他幾乎將這些年的孤憤儘情宣泄!
不是抒發自己懷才不遇的憤懣,而是那種不同於世俗的治國見解!
無論是對國政論,還是民生小事,蕭何筆下,無絲毫停頓。
“蕭大哥!怎麼樣?”
曹參快步上前,臉色之上帶有幾分喜意!
原本還忐忑不安,直到看到試卷,他方才放心。
自覺順利的曹參,理所當然認為蕭何更加順利!
畢竟他曹參的學識,都是蕭大哥手把手教的!
然而
蕭何並未回應曹參,隻是目光看向考場,緩緩作揖。
而後帶著沛縣眾人離去。
“封名!”
“謄寫!”
隨著王翦的一道道指令,考場之中的人也開始忙碌起來。
王翦撫了撫胡須,微微點頭。
柳白這小子,當武將是不夠格,但是這心思確實細膩。
既然是文考,自然最怕舞弊。
考題親自出,然後轉交給他這個大將軍。
名字封上,再派人謄寫,這要是還能作弊,那舞弊人員也是一個人才了。
“辛苦老將軍了!”
柳白看著忙得熱火朝天的眾人,一臉微笑得走向王翦。
“沒柳相辛苦!老夫路過後堂之時,甚至能聽到柳相沉重的‘歎息’聲!”
王翦沒好氣得開口說道。
自己一個老頭子,還是個武將,在太陽底下監考!
而你柳白一個文相,居然在後堂睡大覺?
可惡!可惡至極!
“呃小子這不是在思索軍伍之事嗎?”
“老將軍,你知道的!作為武將,我柳白,那是心係將士啊!”
“近來又有新東西,不知老將軍是否有點興趣啊?”
柳白訕訕一笑,開口‘狡辯’道。
說實話,讓這麼大歲數的武人去主持文考,確實有點不人道。
但他柳白努力爭取了啊!問心無愧!問心無愧!
“嗯?”
王翦微微一怔,麵色狐疑得看向柳白“柳白,你上次進獻陛下的戰馬三件套,乃是我大秦軍伍利器,難道又有新的?”
說實話,有戰馬三件套的珠玉在前,王翦也十分‘恰當’得忽略了柳白的‘武將’自稱。
若是當真有什麼新發現,即便沒有戰馬三件套這麼經驗,也不會差不是?
“嘿嘿,王老將軍,您這話說的!”
“之前小子不是在朝堂大放厥詞,富秦之策,在於工農嗎?”
“工農工農,總不能隻弄農具吧?”
“墨家工坊又有新東西。”
“嘿嘿!”
柳白嘿嘿一笑,十分狡詐得開口說道。
這狡詐的笑容之中,讓人不由得不思索這小子是不是憋著什麼壞水!
王翦撫了撫胡須,瞥了一眼柳白。
僅僅是一眼,就看出這小子不懷好意了。
“嗯!既然如此,柳相還請進獻陛下吧!想必老夫在明日朝堂之上,便能看到柳相所謂的新發現了。”
王翦淡淡開口說道。
老狐狸嘛在圈套麵前,繞來繞去,就是不踩進去。
這老奸巨猾的程度,可不是柳白短短幾年的朝堂經曆可以比擬的。
不過
王翦的謹慎,豈能不在柳白的預料之中?
這位向來以苟著稱的名將,他柳白不敢有絲毫低估啊!
“這樣啊”
“那這所有武將的夢想,小子隻好呈交給陛下了。”
“說不定,到時候陛下就賞賜給李信將軍了。”
柳白歎氣一聲,故作可惜得開口說道“在小子心中,老將軍才配得上這樣東西啊!看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