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白這囂張的模樣,王翦破天荒露出笑容。
他明白柳白的心情。
雖然沒有人承認這小子乃是大秦的武將,但是柳白擁有大秦武將的驕傲。
那種對於自己手下軍伍絕對自信的驕傲!
昔年秦國窮困,裸衣持棍,尚且不懼天下六國精甲之師!
如今柳白已經開始著手打造玄甲軍,這隻一眼就能看到強橫的軍伍,有什麼理由不去囂張?
“好!”
“隻是軍演,倒也無妨!”
“年輕人就當如此,多些傲氣!我大秦的軍伍,無論是戰前還是兩隊對陣,從來都不覺弱於人分毫!”
王翦哈哈大笑,隨手招來管家“去,傳令給賁兒,隨柳相去取玄甲!”
看著這位老將軍的表態,柳白心頭狂喜,忍不住眉宇飛舞。
不過,他的這些欣喜,自然而然被王翦看在眼中。
說的好聽,是想測試一下玄甲軍的威力。
實則柳白在想什麼,王翦自然清楚。
柳白要借‘王賁’,其根本目的就是玄甲軍的副將夏侯嬰和先鋒營百夫長樊噲!
這兩個好苗子,沒有真切體會過玄甲軍的強大,又如何能成長起來?
搞一場軍武演練,也是軍中給新手將領樹立最開始一點自信的常用方式。
“多謝老將軍!”
“不過通武侯要是被小子的玄甲軍衝敗了,老將軍可莫要發怒啊!”
柳白笑著開口說道。
“嗯!老夫不怒,賁兒要是敗了,不過吃些家法,再多些鍛煉罷了。”
王翦淡淡開口。
三言兩語之間,幾乎預示了王賁接下來的‘鬼哭狼嚎’。
王家的家法說真的,比軍中的軍法要狠得多!
至於多加些鍛煉他王家習武庭院中,最輕的石鎖也是五十斤。
嬴徹看著柳白與王翦二人,也是心中開始期待起來了。
玄甲軍大名,他自然旁敲側擊了解到一些,如今用一支新軍去對戰向來莽咳咳!勇武著稱的通武侯,還是一百打五千?
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為何柳師看起來很有把握。
而王老將軍看起來,也沒有絲毫不妥的感覺?
半個時辰後,嬴徹的麵色有些尷尬。
因為他在騎馬,或者說,他在騎一匹被龍且牽著的馬!
來的時候坐馬車,走的時候騎馬!完全就是因為王賁這位朝堂上著名的二愣子,壓根兒沒有坐馬車的習慣。
而自己這位柳師,一看王賁不坐馬車,也是嚷嚷著要在王家順兩匹馬走!一展自己的‘武將之風’!
可是王賁收藏的馬,那能是鹹陽宮中那些性子溫順的馬可以比的嗎?
若非龍且牽著,他嬴徹連騎都騎不上去!
反倒是柳白,一展騎術!
畢竟是真真正正帶兵打仗過的,練也練出來了。
“柳相如此抬舉我虎賁營的兄弟,王賁感激不儘!”
“但是一百打五千,還是重甲,確實有些為難了!”
“還是一百打一千吧!”
王賁看了看身旁騎馬並行的柳白,思考了一下,開口提議道。
這一番話說出口,柳白微微一愣。
他差點沒反應過來!
不愧是朝堂著名王二愣子,這思維模式,跟尋常人完全不同啊!
“通武侯誤會了!是玄甲軍一百,虎賁營的兄弟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