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將軍,南京保衛戰你保住一條命,可88師那些被你拋棄的弟兄們,卻和南京城幾十萬百姓一起死在鬼子手裡了。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想著如何為那些死去的弟兄們複仇,而不是在這裡飲酒作樂,甚至欺壓同僚。”
楚天直言不諱地說道。
“找死!!!”
在一旁的中央軍師長聽到,唰地一下將手槍拔出來,對準了楚天的腦袋。
可不等他姿勢擺好,楚天手掌一動,竟然將他的手槍直接奪了過來。
“這槍口應該對準敵人,而不是自己人。”
楚天將手槍放在桌上,又看了一眼孫元良。
“孫將軍,要是把逃跑的本事用在打仗上,來日也能讓自己的名字,在史書上多幾分壯懷激烈,少幾分滑稽可笑。”
說完,他便坐下來,繼續夾菜。
孫元良舉著酒杯的手掌微微顫抖,最後自己將那杯中酒水一飲而儘,憤憤而去。
其他幾個中央軍軍官看到這裡,也知道繼續下去,丟人的是他們。
其中一個軍官看向戴安瀾道
“你也算是黃埔出身,跟著這群泥腿子算怎麼回事兒?”
“看來,你是把校長的囑托都給忘乾淨了啊。”
幾個人陰陽怪氣著戴安瀾。
而戴安瀾性格忠厚,看著他們道
“都是抗日救國,還要看什麼出身嗎?”
幾人也不再多說,隻是讓戴安瀾自己考慮清楚。
等到他們幾人離開,一直沒有說話的王銘章道
“要說,中央軍這麼多軍官,每一個瞧得上眼的,就你戴安瀾不錯。”
楚天淡然一笑道
“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這黃埔軍校出將才,也出蠢材啊。”
他這聲音不大不小,卻恰好可以落在那幾個中央軍將領耳中,幾人看向楚天,心中的嫉恨更甚。
楚天知道,和中央軍這幾位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不過對於中央軍,除了少數幾個將領之後,他本來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第二天清晨,便是記者團的接待日。
滕縣保衛戰,雖說日軍最終將滕縣攻打了下來,可損失卻相當慘重。
正因如此,寺內壽一甚至沒好意思讓記者過去,對這一次的“勝利”進行報道。
可國黨這邊不同,畢竟淞滬會戰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們幾乎沒有打過什麼像樣的戰鬥。
這一次滕縣保衛戰,雖說最終滕縣失守,可守軍全身而退,並且還在激戰過程之中,前前後後消滅了上萬名日軍。
現在的國人,經過淞滬會戰,南京保衛戰的慘敗之後,太需要這樣一場勝利提振士氣了,哪怕這場勝利,並不是那麼值得歌頌。
正因如此,這一批記者團,大多來自於各個著名的報刊,甚至包括了部分外國駐華記者,規模可謂龐大。
楚天還是穿著那身有些殘破,但是頗為整潔的軍裝。
對於他來說,這該死的記者會,聽著就讓人頭大,他甚至還找來戴安瀾,希望他能代替自己接受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