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蒙麵男本就身受重傷,又被舒明縱嚴審了半日,此時還剩了一口氣吊著。
舒明縱麵色陰沉如墨,用布巾子擦拭著手上的血,對身邊的衙役道“給他們每人潑一盆鹽水!”
“是!”衙役立即打水去了。
舒明縱回到舒府後,冷著臉直接大步走向主母高雲湘居住的雲香院。
走到院門口,守門的仆婦立即攔住了他的去路“大少爺,夜色深重,不可直闖主母居處,若有要事非要見主母不可,得先通報!”
“通報你娘!賤奴!給小爺滾開!”舒明縱抬起大長腿,一腳踹開了那婆子。
婆子“哎呦”一聲倒在地上,扯著脖子大聲驚呼“大少爺夜闖主母居所,快去通知夫人!”
不遠處幾個丫鬟小廝聞言,慌忙轉身跑去通傳。
正屋寢房內,高雲湘剛剛躺到床上,就聽到小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來通報“夫人!夫人!大少爺闖了進來!看起來惱怒非常。”
高雲湘臉色一變。
難道那賤種真的查出來了?
不,不可能!
黑蛇幫那邊並不清楚真正的幕後主使。
舒明箏的貼身丫鬟也已被他們處理了,舒明縱什麼也查不出來。
高雲湘慌忙穿上外衣,被心腹錢嬤嬤攙扶著,向外廳走去,剛到正廳,房門便“哐當”一聲,被人猛地踹開。
一身紅衣的舒明縱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幾個護院小廝上前攔截,都被他一腳踢開了。
錢嬤嬤立即上前,伸出胳膊擋在高雲湘身前,作色道“大少爺,您逾矩了,若是老爺知道了,絕不會輕饒你!”
“死開!狗老奴!”舒明箏抬腳就朝錢嬤嬤踹去。
這老東西沒少給高雲湘出主意暗害他們姐弟。
錢嬤嬤摔倒在一邊,腦袋磕到椅子一角,疼得齜牙咧嘴。
“明縱!你這是做甚!”高雲湘還想端著主母的架勢,故作痛心地怒視著舒明縱。
舒明縱不給她表演的機會,抬手就朝她用力扇去,“小爺我作甚,你難道不清楚!你個虛偽狠毒的老婊子!”
高雲湘氣得麵容扭曲,指著舒明縱尖聲罵道“好你個孽種!我是你母親!是當家主母!你……你竟敢動手打我!”
“母親?”舒明縱嘴角一扯,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你不過是帝都那老虔婆派來掣肘我那蠢爹的賤貨!我舒明縱的母親隻有花梔!再提你是我母親,小爺我拔了你的舌頭!”
“你——你個——賤種!我要讓你爹看看,他生了個什麼破爛玩意兒!”高雲湘捂著半邊臉,氣得胸腔劇烈起伏。
她轉頭對丫鬟們厲聲喝道,“你們眼睛都瞎了?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請老爺!”
立即有人慌慌張張去通報舒縣令。
沒過多久,外麵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舒縣令滿臉怒容,匆匆趕來。
他今晚歇在新收的小妾房裡,那事兒做到一半被人打斷,身上的邪火噌噌向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