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裝暈,可暈倒了後麵的事就做不成了。
算了,自己起來吧。
隻要能扳倒這兩個賤種,丟臉就丟臉吧。
劉大麥撐著自己的大腿,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嘴裡唱哭道:“老天爺啊,這是什麼世道,兒子逼得娘老子給他下跪磕頭!這不肖子孫呐,老天爺,打個雷劈死他吧!衡兒啊,你二哥不管娘的死活,娘隻有你了呀。”
說著,便抹著眼淚,往顧青槐家走去。
看熱鬨的人一聽,都明白了劉大麥想乾什麼,立即跟在她後麵,繼續看熱鬨。
到了顧青槐家,劉大麥仰頭看著嶄新、氣派的大宅院,想到四房每天吃香喝辣,家裡還有十幾個奴仆,眼裡不禁閃過貪婪又憤恨的光。
顧衡這個賤種,竟然也配住這麼好的房子?也配有下人伺候?
這一切都該是她的!
劉大麥咬了咬牙,臉上現出一個淒楚可憐的表情,唯唯諾諾地向大門走去。
“您找誰?”安伯攔住了她。
劉大麥嘴巴一癟,委屈地哭訴道:“我是顧衡的親娘,我聽說衡兒的腦子好了,想來看看他,我這做娘的實在是想兒子啊!”
安伯頓時冷淡了幾分:“我家三小姐說了,四房已經和你們分家斷親,你不再是我家老爺的娘,也不再是三小姐的奶奶,請你離開這裡。”
劉大麥在心裡朝安伯狠狠啐了一口。
滾開!你個下賤的狗奴才!老娘是你家老夫人,你也敢阻攔?!
劉大麥再氣,也不敢表現出來,不然,惹毛了顧青槐那賤人,她可是會動手打奶奶的人。
劉大麥乾脆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哭喊道:“顧衡,你出來見見娘呀,你家奴才都敢欺負你娘呐!衡兒啊,你腦子好了,咋不不來看看娘,娘好想你啊!”
內院的人都在各忙各的事。
顧衡夫妻、顧青桃母女都在幫著做肥皂,趙望、齊元修、齊元碩繼續挖冰窖,顧青槐則和舒明箏、靈芝幾人在炮製藥材。
顧青山在一旁鍛煉身體。
朱美君和苦花奶坐在槐樹下,一邊編織,一邊照看幾個小娃。
薏仁、陸詠梅在搓洗衣服。
聽到劉大麥的叫喊聲,所有人都放下了手裡的活兒,向大門外走去。
顧青槐杏眸微眯,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這老虔婆放著安靜的好日子不過,非要來找事,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顧老四家的人都走了出來,齊齊地站在大門口,一臉嘲諷地看著坐在地上哀嚎的劉大麥。
劉大麥看見顧衡,心裡吃驚了一瞬。
顧衡這賤種目光清明,炯炯有神,竟然真的完全康複了。
看到顧衡與那女人極相似的臉,她就恨不得撲上去,撕了他!
還有顧青槐那賤貨,和那女人長得最像!
“衡兒啊,你可算好了!你不知道哇,這幾年娘有多擔心你!娘日日夜夜都盼著你好!”劉大麥嘴巴一撇,沒有眼淚,也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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