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不了的話,那就直奔太古堂。”
“他們害怕咱們發現他們的第三目標,害怕咱們提前封鎖,所以才會這麼乾。”
“看似一通亂炸,實則穩步推進!”
“結果還真把粵陽給騙住了!”
徐光盛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咱們應該早就發現他們第三目標的。”
“如果早點發現,完全有機會製止他們!”
“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啊。先說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吧。”
張靖明顯有些糾結:“那裡躺著的可都是老祖宗。”
徐光盛眯起眼,輕輕敲打桌麵:“我們和王焱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和談的可能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隻剩下了你死我亡。”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放開手去乾吧。儘快解決掉一切。”
“不要順著他的心思做任何事情。也不要聽他的任何話。”
張靖嘴角微微抽動:“還有龍哥那邊呢。王焱說咱們找不到鬼骨。”
徐光盛稍加思索,隨即緩緩道:“在盛門的利益麵前,任何人都要讓步!”
說到這,徐光盛猛的一拍桌子:“立刻給我殲滅他們!不惜代價!”
“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一切!避免夜長夢多!”
“是!董事長!”
張靖一聲怒吼,轉身直奔太古堂……
太古堂內,王焱坐在陳刺貓的屍體邊,一動不動。
腦海內依舊滿是陳刺貓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想著想著,淚水浸濕了眼眶。
“你這兄弟行。”殷禾火蹲在了王焱身邊,神情嚴肅:“我看他從始至終,一直都跟在你身邊。無論多危險,都站在你身前。”
“雖說能力有限,但是真的把你當成兄弟,心也在你這。”
說到這,陳刺貓又看了眼棍子金欞那些人:“包括那幾個,也都一樣。”
“這種感情,真的很少了。”
“所以可以懷念,也可以哀傷,但是不能自暴自棄,不能魯莽衝突。”
“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振作點,聽見了嗎?”
王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接連深呼吸了數口氣:“你是怎麼做到的。”
殷禾火輕咬嘴唇,沉思片刻:“在這條路上走的久了,自然就能做到了。”
“咣,咣~”的幾聲劇烈撞擊聲響格外刺耳。
王焱和殷禾火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他們趕忙拿起武器,衝到窗邊,對準了正前方。
“咣,咣,咣~”的又是數聲劇烈撞擊聲響,太古堂的大門明顯有些鬆動。
王焱咽了口唾沫,滿身殺氣,目不轉睛的盯著正門口。
“duang~”的又是一聲劇烈的撞擊聲響,太古堂的大門被硬生生的撞開。
大批盛門武裝力量架起武器就對準屋內開始掃射。
王焱他們立刻調轉槍口對準正門,與此同時,兩側圍牆上至少數十道身影一擁而上,然後同時跳下,他們舉起武器對準太古堂的就開始瘋狂掃射。
凶猛密集的火力直接打碎了太古堂所有的玻璃,打的王焱他們連冒頭的機會都沒有。
在兩側形成了火力壓製之後,門外的長老院成員也衝了進來。
他們對準太古堂大堂的正門也開始掃射。
正門是標準的木質結構,哪兒扛得住衝鋒槍掃射,幾乎頃刻之間就被打成了篩子,無數光線透進了太古堂之中。
門外的掃射足足持續了數分鐘,整個太古堂都變得千瘡百孔。
很快,門外再次安靜了下來,張靖的聲音傳出:“王焱,殷禾火,你們聽著,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立刻出來投降。不然的話,我們就要衝了!”
“一旦讓我們真正衝進去,我保證你們死無全屍!雞犬不留!!”
這個時候,包括王焱和殷禾火在內,所有人都平靜了下來。
他們自知已經到了絕路,再無生還希望,索性也都灑脫了許多。
王焱點燃支煙,使勁抽了幾口:“你說這張婧,為什麼還是不敢往裡衝?”
“他忌憚咱們手上炸藥的威力,害怕咱們手上還有炸藥!”
“那你說他們還能有多少耐心?”
“不知道。估計不會太久。他們也沒得選。”
王焱眼神閃爍,然後把煙遞給了身邊的人。
殷禾火也點燃了支煙,上下打量著王焱:“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後悔嗎?”
“這個地步到不後悔。”王焱簡單明了:“就是後悔和這些兄弟認識。”
“不然的話,大家也不至於都被我連累了。”
說到這,王焱站了起來,他拎著一把匕首,走到了正廳門口。
“你後悔和我認識,我可不後悔和你認識。”
小手率先走到了王焱身邊:“相反的,我還很慶幸能和你認識。能走上不一樣的人生。”
“沒錯。”張奉雷和張烜一跟了過來:“雖然很危險,但也很精彩。”
“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就是有你這麼一個弟弟。”
金欞拿起匕首,站在了小手身後:“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那呆子說的。但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棍子走到了王焱的身邊,拍了拍王焱的肩膀,衝著王焱笑了起來。然後衝著王焱伸出來了大拇指。
劉桐灑脫的伸了個懶腰,然後看向了地上的陳刺貓:“刺貓,我們很快又能相見了。彆著急往前走,等等我們。”
殷禾火站直身體,張開雙臂,逐個與身後兄弟擁抱,最後站到了王焱身邊。
張吉泰,修羅一行人則站到了殷禾火的身後。
周湘寧眼神閃爍,輕咬嘴唇,扶著牆也站了起來。
他與金運幾人互相攙扶,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王焱的另外一邊。
先後最多三分鐘的時間:“刺啦~”的一聲聲響,大門推開。
跟著一起被推開的,還有數扇玻璃,數十把武器,全部對準了屋內。
張靖站在人群正前方,看著屋內眾人。
猶豫片刻,他輕輕抬手,示意眾人往下武器。然後他上前兩步走到王焱麵前。
他遞給王焱支煙,然後緩緩道:“都已經這會兒了,就彆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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