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吃過飯後,四人一起下山。
回到蓼鄉時,已是中午。
昨日迷途山上的崖壁坍塌,動靜不小,鄉裡的人都聽到了。
今日,各種傳言就在鄉裡傳遍了,鬼神之說傳遍鄉野,得知葉扶疏四人從山上下來,還有人上前詢問。
不過,也有人覺得是四人惹怒山鬼,被詛咒了,躲四人躲得很遠。
民宿老板都不太待見四人,揚言讓四人儘早退房離開。
柳煙聽了,很是生氣,差點和老板吵起來,葉扶疏三人倒無所謂,收拾好東西後,直接退了房,反正確實要離開了。
不過,離開蓼鄉前,燕西岑、燕銘去找了巫閒,而葉扶疏去尋了九先生,柳煙跟著葉扶疏同去了。
九先生是個脾氣極好且和善的人。
見麵後,葉扶疏與他聊了會兒,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離開前,九先生甚至送了葉扶疏、柳煙一人一盒香。
從九先生的住處離開後,柳煙一邊把玩著香盒,一邊喜滋滋道:“九先生人真好,居然還送我們香。”
葉扶疏將她手中的香拿走,“這個給我,回頭送你盒新的。”
柳煙:嗯?
“這香……有問題?”
葉扶疏:“不算。”
香是好香,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若是使用不當,會出大問題。
不懂香的人,估計都會用出問題,所以,這香還是都給她用比較好。
柳煙聽著葉扶疏的話,有些疑惑,不過,葉扶疏都這麼說了,柳煙也就沒再多說。
扶疏姐姐都送她一個乾坤戒了,對她能有什麼壞心思。
所以,扶疏姐姐拿走香,肯定是為了她好。
洛青玉有事,一早就離開了,葉扶疏、柳煙打算蹭燕西岑的車回去,所以兩人離開九先生住處後,便去了村口找燕西岑、燕銘彙合。
剛走到村口,燕西岑、燕銘也恰好從巫閒的住處出來。
葉扶疏之前見過巫閒,巫閒其人瞧著脾氣就不好。
葉扶疏本以為,燕西岑、燕銘找他,估計要碰一鼻子灰,沒曾想,兩人不僅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而且,還是被巫閒恭敬送出院子的。
葉扶疏有些意外,柳煙也很意外。
上車後,柳煙沒忍住問了燕銘一句,“那人對你們怎麼那麼客氣啊?之前,我們找他問路玲玲的事情時,他可凶了。”
燕銘笑著道:“我們對他有所求,他對我們也有所求。”
柳煙聽了點點頭,“這樣啊。”
燕銘:“你們之前不是打聽路玲玲的死因嗎?我和爺向巫閒打聽了下,路玲玲是病死的。”
“是嶽家的一種遺傳病。”
葉扶疏一聽,立馬來了興趣,“什麼病?”
燕銘搖頭,“具體什麼病,我不太清楚,不過症狀是到了一定年齡就會長出蛇鱗。”
“從腳開始長,當臉上也開始出現蛇鱗時,就是死期了。”
“嶽家三個女人都曾求醫於巫閒,嶽母死於30歲,嶽家大女兒嶽依依死於22歲,路玲玲死於18歲。”
“開始長蛇鱗的時間和死亡時間都沒什麼規律。”
“這種病,我也是頭一次聽說,巫閒以前也沒聽說過,研究了二十多年,終是沒能研究出來。”
“蛇鱗?”葉扶疏低聲念了一句,而後陷入了沉思。
柳煙頭一次聽說這種病,有些驚訝,不過心中也多了些疑惑,“三個人都是在巫閒那兒治的?”
“既然巫閒沒治好嶽母,為什麼嶽管家不帶嶽依依、路玲玲去其他人那兒救治呢?沒準兒,其他人能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