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葉扶疏的保證,秦暖暫且信了她的話。
不過,她又叮囑了葉扶疏兩句,讓她堅決不許騙人,而後,秦暖才回到客廳,繼續與柳溪聊天。
葉扶疏挺想回後院繼續研究那些花花草草的,不過,花花草草隨時可以研究,但有些事情卻不能再拖了,例如,葉素商的事情。
於是,葉扶疏跟著秦暖一同進了客廳。
她在秦暖身旁坐下了,秦暖與柳溪閒聊之際,葉扶疏也不說話,就聽她倆聊。
直到秦暖問起柳溪是哪裡人,是做什麼工作的,葉扶疏忽然插嘴道,“她是玄師,會算命。”而後,還提議道,“要不,讓柳溪給你算一卦吧。”
秦暖、柳溪?
兩人齊齊側頭看向葉扶疏,一個狐疑,一個錯愕。
錯愕過後,柳溪苦哈哈地看著葉扶疏,就差把“師父,你不要搞我”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你瞎說什麼呢?”秦暖瞧著葉扶疏,沒好氣地開口。
葉扶疏滿臉真誠地看著秦暖,“我說真的,算算嘛,算算又不要錢。”
“你要是不想給自己算,我們就給二姐和三哥算。”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二姐是不是會一直這樣為黃家奉獻,直到終老?你就不想知道,三哥的腿是不是有得治?”
不得不說,葉扶疏精準地抓住了秦暖的弱點,聽完她的話,秦暖錯愕片刻後,眼中染上了幾分意動。
她當然想了,做夢都在想。
葉逾白、葉素商都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她就生了這麼兩個,可兩個都命苦。
她不止一次地懷疑自己,為何她的兩個孩子這般命苦,一個年紀輕輕就斷了腿,一個年紀輕輕就守了寡。
多少個夜晚,她輾轉反側,以淚洗麵,可又不敢在人前表現出來。
她祈求過上蒼無數次,若兒女能夠平平安安,她願付出任何代價。
如果,真有替兩個孩子改命的機會,她願意做任何嘗試。
隻不過,讓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算命,這……是不是有點離譜?
“我們就先給二姐算算看吧,她的生辰八字是?”見秦暖被說動,葉扶疏趁熱打鐵,向她要葉素商的八字。
秦暖猶猶豫豫地說出了葉素商的八字,而後,略顯期盼地看著柳溪。
柳溪被她這麼看著,有點想哭,她隻是一個剛開始學玄術的菜鳥,根本就不會算命啊。
也不對,師父教過她,可是,她從來沒試過,她感覺自己不行的。
柳溪不能看著秦暖哭,所以,她把目光投向了葉扶疏。
葉扶疏從秦暖身邊起身,坐到了柳溪身邊,然後拍了拍柳溪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彆慌,我不是在這兒嗎?”
“昨晚的話,還記得吧。”
說著,葉扶疏衝柳溪十分友好地笑了笑。
柳溪聞言,立馬坐直了身子。
昨晚的話?
她當然記得了。
師父說,下次遇事要是再退縮,就不再教她了。
不行啊,她想學。
柳溪心下已經在流淚了,麵上,她咬咬牙,衝著葉扶疏重重點頭,“我算。”
葉扶疏見此,點點頭,“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你跟著我的步驟來。”
柳溪連連點頭。
葉扶疏見此,打算開始教她掐算,不過,在掐算之前,葉扶疏先是對著柳溪道了一句,“我二姐結婚了,大概一年左右。”
“不過,半年前她的丈夫死了。”
柳溪“啊?”
這……結婚半年就當寡婦?
莫非,葉家二姐是什麼克夫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