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血肉模糊的場景給嚇暈厥。
君聖禹將我攬抱到懷中,從休息室裡破窗飛躍而出。我適合在中午清醒,早晚都會被嚇死。
當我醒過來時,正躺在醫院輸液,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天呐,君聖禹,你殺人了”
彆說沒見到君聖禹,病房裡麵空無一人,我著急忙慌的掏出手機查看。
按理來說,左檸發現我不在休息室,應該會著急的尋找我才對,可是她連條消息都沒有給我發來。我撥通著她的電話,來來回回打了好幾次,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她該不會在派對上遇難吧。
我是不是應該報警,但是會不會讓君聖禹自投羅網。
經過漫長的思想鬥爭,我決定先回家找到君聖禹,再與他商量出解決的對策。光靠我微不足道的力量,固然是對抗不了任何東西,最後還得麻煩彆人相救,欠的到處都是人情。
我拔掉輸液管,跑著離開醫院。出現在醫院門口,在路邊攔下出租車。突然偶遇到兩隻小鬼,她們擠在我旁邊蹭車。
眼下是淩晨四五點,或許她們想搭個便車。我提高警惕性,小鬼全然不知,我能見到鬼魂。便自顧自的聊起天,瞅著小鬼沒帶攻擊性,我那顆懸著的心臟,終於才放回到了肚子裡。
我儘量往窗邊靠去,給兩人騰出足夠大的空間。
其中一隻小鬼,伸出手指在我臉頰處戳了戳。
“哇,她皮膚好好哦”
我反感的轉過頭去,另外一隻小鬼,又扒拉起我的頭發。
“發質也挺好的”
兩隻小鬼嘀嘀咕咕,聒噪到根本停不下來。我感到莫名的煩躁,本來生活就過得一地雞毛,還要遇到這些不乾淨的東西。
我轉頭對著兩隻小鬼破口大罵。
“安靜點吧,手彆犯賤,能坐就坐,坐不得滾下去”
小鬼被我嚇到抱成一團。
此刻,出租車司機正不停的打量後視鏡,觀察著我的言行舉止。遇到我這種奇怪的人,估計他是挺想報警的。
我努力整理好情緒,朝著司機露出親和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病情有點嚴重”
我稱自己患有間歇性精神病,加之又是在醫院門口打的車,成功讓司機信以為真。
兩隻小鬼在中途下了車,司機將我送到小區門口。
我快步往家裡飛奔而去,剛才進入到大門口,就叫喚著跑到房間裡。
“君聖禹”
我來到牌位前,請求他出來。
“君聖禹,你出來一下”
他仿佛是有些不情願,牌位絲毫未有反應,我抱起牌位就開始搖晃。
“你出來”
“放下”
直到清潤的嗓音響起,我才將牌位放回到原位。
“你昨晚是不是殺人了,那我能不能報警處理,你會不會坐牢,你知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他取我的血要用來乾什麼?”
我化身為十萬個為什麼,杵在牌位跟前滔滔不絕的詢問。
“我,應該先回答你哪個問題?”
柔和的聲線裡,顯然帶著笑腔。
我問的這些問題,但凡他知道答案,回答可不是張口就來。
“我沒殺人,隻是嚇唬他罷了”
“可是,那個人腦袋都開花了”
腦漿都糊滿了牆麵,居然還能活下來,當真是人類曆史上的醫學奇跡。
他說話開始大喘氣,聽得我特彆難受。恨不得將他的嘴巴撬開,能夠一次性聽完答案。
“至於取你的血,大概是用來救人”
“救人,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