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聖禹在瘋狂給我夾菜,眉眼之間漾起柔和的笑意,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嗯,你說”
我想拿京墨給的冥幣,換成人民幣來使用,這件事情君聖禹能做到。
他絲毫未曾猶豫。
“可以,手機給我”
我連忙掏出手機遞給他。
他接過手機就一頓操作,銀行卡裡的餘額瞬間猛漲。
有個會爆金幣的老公,好像也還挺不賴。
“那我房間裡的那些冥幣,你帶回去存冥界銀行吧”
“不用,你留著玩”
他向來不缺錢,自然也是視金錢如糞土。
嗬嗬,不像我,我的財富那是相當自由,基本上都不在賬戶裡邊待。
冥幣我先保存著,等有機會去逛酆都城,就可以用來隨意支配。
窗邊飛來一隻玄色烏鴉,隨即啼鳴了幾聲,仿佛是在跟君聖禹通風報信。
“我有事,得回冥府一趟,你要跟我回去嗎?”
“不了”
那就各忙各的吧,我得去駕校練車。
他將我擁入懷中,掌心輕柔著我的秀發,隨後在額間落下一抹親吻。
“等我回來”
話音剛落,他便消失在了紅光之中。
興許是冥界有事,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一般不會過問,避免給彆人添堵。
我站在餐桌旁邊發愣,家政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阿笙,有人給你打電話”
她剛才打掃完衛生,見我遺留在房間裡的手機鈴聲響起,就匆忙給我送到餐廳。
我回撥著陌生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
喂,您好,請問是孫芳的家屬嗎?
孫芳是京墨的媽媽,我去醫院繳費時,把緊急聯係人修改成了我的號碼。
孫芳突然病危,還請家屬趕緊來醫院。
好,我馬上到。
我拿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
隨後橫衝直撞的跑出大門。
腦袋撞擊到柔軟的物體上,能如此堅實且還帶著彈性,必然是人體的胸膛。
我忽而抬眸,驚世駭俗的眉眼,狠狠的撞入我的視線裡。
“小孩,跑這麼快乾嘛?著急投懷送抱,也不怕摔跤”
玄明頭戴鴨舌帽,身穿無袖背心,搭配著寬鬆褲,單薄外套係在腰間。
他垂眸,眉眼含笑,眸光卻寒冷如霜雪。
哦莫,好潮流的幽帝大人,我差點就沒能認出來。
我揉了揉被撞擊到的腦袋。
“你怎麼會在我家門口?”
他唇角掛著輕慢的笑意,長眸微眯。
“我來兌現諾言”
我不明所以,疑惑的注視著他。
“啥諾言?”
他輕微俯下身,發絲如墨,肌膚勝雪,眸似寒潭。薄淡的唇角,掀起一絲冷笑。
“之前你有對象,我隻能是小情人,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轉正了?”
我突然一愣,但隻是一瞬,又忍不住發笑。
“就為這事啊?不好意思你來晚一步,我跟冥王大人已經和好了”
他清冷的麵容間,依然沒有多餘的神情,仍舊是淡漠地透露著冰涼。
“和好?他都挖你心臟了,居然還能和好”
我視線在他身上掃描。
“你不也取我血液了嗎?還想轉正”
他與君聖禹的目標一致,接近我的目的都是為了心頭血。一個要複生,一個想解開封印。
唯一的不同之處,我跟君聖禹拜過高堂,玄明與我隻是萍水相逢。
泰媼司長取我心頭血,君聖禹並不知情,玄明卻是明目張膽的撿漏。
玄明目光下斂,長睫毛微微掃下來,左眼瞼處有一顆淺淡的淚痣。單眼皮的長相,具有很強的攻擊性。
“為什麼不能是我?”
我頓時語塞。
總有一種錯覺,他對我並非是喜歡,而是單純的占有欲罷了。
“幽帝大人,我還有急事呢,先走了”
我趕著去醫院看望京墨媽媽,沒時間繼續跟他東拉西扯。
我快步往小區門口跑去,他在緊隨身後。
我欲想走到馬路邊去打車。
剛才邁出去腳步,他就抓住我手腕,把我拽回到了身旁,隨即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
“跑什麼,有車看不見啊”
我茫然的看著他。
拍得好,懵逼不傷腦。
他下頜微微揚起,嗓音冷淡。
“走,我送你去”
“不麻煩了”
我攔下一輛出租車,匆忙的坐到車後座裡。
玄明站立在原地紋絲未動。
出租車停到醫院門口,我奔跑著出現在住院部,連忙跑到護士站去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