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聖禹眉心微動,嘴角噙著分明的笑意,目光久久在我身上流連。
慵懶的倚靠在汽車旁,向我勾了勾修長的手指。
“過來”
我識趣的走到他跟前。
他攤開的掌心裡,多出一枚金發簪,由紫色夜明珠鑲嵌。
我接過簪子仔細端詳。
“可是我不會盤頭發”
他那寬大的掌心,輕握住我的手。
“它可不僅僅是發簪”
隨著紅光湧現,發簪變為法杖,璀璨的紫色夜明珠裡,還隱藏著鋒利的劍刃。
發簪,法杖,利劍三合一。
隻要有此物件在手,儘管君聖禹不能及時相救,我也能與敵方抗衡幾下。
發簪隱藏在我掌心裡,到有需要時方可取出。
“你要跟我回去嗎?”
君聖禹向來是來無影去無蹤。
“先送你們回去”
濃霧全部散開,天空陽光明媚,紅光中出現一輛豪車。
哆啦a夢的口袋,都沒有君聖禹神奇,動不動就能隔空取物。
汽車關門聲響起,我爸媽快速下車,複活三人組也緊隨其後。
我惶恐的收回手。
“爸,媽,你們醒了”
我媽小跑到我身旁,將我渾身打量一遍。
“笙兒,你有沒有傷到哪兒?”
“媽,我沒事”
我爸仍然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
“花家那小子呢?”
“爸,你彆著急,花大哥無法複活,自然是回冥界去了”
聞言,我爸心裡才恢複平穩。
我媽認出坐在地上數彼岸花瓣的左檸。
“笙兒,她不是你那個朋友嗎?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在絞儘腦汁,想著扯謊話來圓。
“媽,她好像是生病了,自己偷跑出來的”
我說謊水平有限,希望我媽能相信。
我爸媽視線平齊,都在直勾勾的盯著君聖禹。
見狀,君聖禹急忙打招呼。
“叔叔好,阿姨好”
我媽心生疑惑。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繼續說謊,來替君聖禹圓場。
“媽媽,他路過”
我實在是編不下去了,誰會有那個閒功夫,路過如此偏遠的地區。
我爸的視線落到君聖禹身上。
“他是誰?”
我又著急忙慌的回應我爸。
“爸爸,他叫君聖禹,是我男朋友”
我爸就那麼定定的注視著君聖禹。
為轉移我爸的注意力,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之前村民就懷疑周岸化為厲鬼,複活三人組對我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常藥師眼底含著淚光。
“安家丫頭,你的意思是,村莊裡的人都死了?”
堂伯母一屁股坐到地麵,手掌拍著膝蓋哭天抹淚。
“家人都沒了,那我複活還有什麼意義啊?”
原本以為複活後,就能與家人團聚,不曾想卻是天人永隔的局麵。
齊家小叔醉醺醺的坐在地上。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周岸屠殺了整個癸村,複活三人組是唯一的幸存者。
堂伯母哭著走到左檸麵前,抬起的手巴掌懸在了半空中,左檸撿起彼岸花瓣放到她手裡。
“嘿嘿,小花花送給你”
堂伯母一把把左檸給推倒在地。
“我很想打你一頓,但是村長家兒子的惡行,不應該由你來承擔”
周岸才是屠村的罪魁禍首,左檸頂多算他背後的女人,手裡並未沾染村民鮮血,還真有些罪不至死。瘋瘋癲癲的樣子,算是對左檸的懲罰。
殺死左檸,還得踩縫紉機。
留著左檸一條命,她若是有命回到沙州市,警方將會查清楚色魔事件,從而對她進行深度調查,最終難以逃脫法律的製裁。
我疲憊的叉著腰,對複活三人組說道。
“要去沙州,還是繼續留在癸村,決定權在你們”
周岸已經被關進囚魔閣,複活三人組選擇留在癸村,也能安然無恙的過日子。
堂伯母繼續放聲大哭。
“留我一人在這個世上,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手指輕捏著眉心,哭聲實在是令我頭疼。
複活三人組圍坐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在商量著什麼。
堂伯母抹了一把淚珠。
“笙兒,我跟你們回沙州,說不定村長的兒子還會有同黨”
周岸會有同黨,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對對對,我們好不容易才複活,可不想在癸村等死”
齊家小叔跟常藥師也表示願意回沙州。
複活三人組往我爸的車裡擠去。
我媽看著坐在地上的左檸,眼裡不禁生多出一絲擔憂。
“笙兒,所以你這個朋友,是周岸的女朋友?怪不得瘋瘋癲癲的,原來是跟鬼談戀愛了,這荒郊野嶺的,留她一個人在這裡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