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心裡釋放出的威力,迫使許慕堯後退了好幾步。
他未曾防備,也沒有還手,身體砸到了圍牆,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他一手支撐地麵,一手緊捂住心臟。抬起頭仰望我,仿佛是情緒崩塌,眼神渙散,臉上布滿了斑駁的淚水。
見狀,我連忙鞠躬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要跟我動手,誰知道你防都不防一下”
道完歉,我宛若腳下生風,快步跑離出巷口。
但凡我跑慢一步,都得跟保鏢大打出手。
天色漸晚。
我跑到人群喧鬨的地帶,才放慢了腳下的步伐。
我控製不住身體裡的靈力,當遇到危險時,那股力量就會莫名爆發。可一旦我平靜下來,渾身就會虛弱又無力。
我頭暈目眩,雙腿有些發軟,就抱緊了身旁的電線杆子。
陰沉的天空,此時電閃雷鳴,街道裡的行人,都在匆忙趕路,生怕淋到瓢潑大雨。
我欲想去路邊攔出租車,手指剛才鬆開電線杆子,就開始天旋地轉。我在原地轉圈圈,眩暈感湧上心頭,促使我嘔嘔直吐。
雷聲震耳,雨滴打濕著地麵,隨後就劈頭蓋臉的淋了下來。
我像個瘋子似的,在大雨滂沱中淩亂。
這雨也並非毫無作用,淋到身上後讓我有了清醒感。
我順著地麵盤腿而坐,又深吸了好幾口空氣。
難道是我膝蓋處的胎記,全數吸收到木槿的魔力,才會引起我身體不適感?
這個問題,還是需要谘詢君聖禹。
說起君聖禹,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麵,也不知道他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路人都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我淋雨在路上打坐的行為,確實是堪比許慕堯的精神狀態。
我尷尬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水,迷茫的視線在四處亂瞟。
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為了能讓視線更加清晰,我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那熟悉的人影,正在踏雨而來。
身著冰藍色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雲祥紋,銀絲束起以鑲碧鎏發冠固定著。身姿頎長,衣袂飄飄,豐神俊朗中又透著矜貴。
傾盆大雨落下,絲毫沒有沾染到他身上。
那張溫潤的麵孔,距離我越來越近。
在我欣喜的麵容間,浮現出了一絲委屈。
“君聖禹,我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
我顧不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徑直往君聖禹的懷抱裡撲去,雙手緊緊的環住他那具窄腰。
君聖禹穩穩的將我給擁在了懷裡。
我想起他身受重傷,手掌在他身上摸索,用迫切的語句在詢問。
“你身上的傷,都好全了嗎?嚴不嚴重啊…”
突然,唇邊引來一抹溫度,將我那未儘的語言,都如數吞沒而去。
他一手輕攬著我腰身,另一手托起我的後頸,鋪天蓋地的親吻將我席卷。
周身有紅光繚繞,他抱著我閃現在了莫山府邸。
我竟然也有瞬間移動的功能。
他順勢坐到沙發上,我跨坐在了他腿間,他將臉頰深埋進我胸口。
我身體下意識的往後仰去。
“我身上是濕的”
他手掌撫上我的後背,把我給固定在懷抱裡。
“彆動,讓我抱抱”
我知趣的任由他抱著,手指理順著他的銀絲。
“你身上的傷到底怎麼樣啦?”
他恍然抬起頭,明眸澄淨,宛如澗間的流泉,略微泛出濕潤的光澤。
那抹濃重的愛意,未曾有絲毫掩飾,像海水般波濤洶湧。
“笙笙,對不起”
我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
“我不怪你,從來都不”
他身居要職,又怎麼會像普通人那般清閒,自然會有疏忽我的地方。在我身處險境時,他又何嘗不是在浴血奮戰。
我哪裡會舍得責怪他,稍有不慎就是生離死彆。
我手掌在輕輕摩挲著他的秀發。
“君聖禹,以後受傷能不能彆再躲著我?”
他凝望著我的目光,炙熱而坦誠,如湖水般清澈見底,又如皓月般皎潔明亮,柔柔的嗓音貼耳響起。
“好”
我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又將臉頰埋到肩頸處,指尖輕點著他那忽上忽下的喉結。
我忽然抬起頭,仍是不死心的詢問。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見他默不作聲,我直接上手,用力的扯開他的衣襟。他身體往後仰躺,稍抬眼瞼,眸光氤氳繾綣。
好欲的眼神!
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他身上的衣袍有些繁瑣,我一時半會還解不開。
他攬在我腰間的手臂稍微用力,我往他懷裡靠得更近了些。
他那微熱的呼吸,散落在我耳邊,我身體好似有電流擊過,有些莫名其妙的顫栗。
他輕咬著我的耳垂。
“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彆急”
聞言,我腦子嗡的被炸開,雙頰如盛開的桃花般嬌豔,莫名的羞澀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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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覺腦子發暈,臉頰泛紅且滾燙,身子發酥,全然與醉酒無異。
我試圖為自己辯解。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從耳垂移動到肩頸處。
那低沉的嗓音裡,透露出少許落寞。
“哦,原來你並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