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君聖禹身旁一陣聒噪。
他側著臉,視線有些晦暗不明。握著水杯的手指緊了緊,似乎想要掩飾點什麼。卻能佯裝出雲淡風輕,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眉梢微挑,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他這種表情,實屬有些耐人尋味。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把我往他懷裡帶去。我順勢坐到了他腿上,手臂環住他的脖頸。
“你一次性問這麼多,我該回答哪一個呢?”
我往他懷裡蹭了蹭。
“那你就從第一個問題開始答唄”
他臉色微沉,眉眼冷了幾分。
良久,他才柔聲說道。
“魔族巫師與你並無仇,我也不認識你的前世,你的記憶會出現混亂現象,是跟你膝蓋處的胎記有關”
我似懂非懂,有些消化不良。
記憶混亂是與胎記有關係,所以有沒有可能那些記憶並不屬於我?
我就暫時理解為,是紫蘇或者是京墨,也有可能是木槿的記憶。
我手指在君聖禹胸前畫著圈圈。
“還有更詭異的事情呢”
我把在森林古堡裡發生的事情,都與他進行了全盤複述。
“瘮人的是,走廊裡的人皮模特都離奇消失了,那薔薇花根居然能吸食掉人骨哎”
君聖禹溫熱的指腹摩挲著我的耳垂。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們隻是回歸到了原本的位置”
什麼意思?能不能說人話。
冥界不接收陽壽未儘的魂魄,鬼差會把鬼魂帶到審判府裡,且通過陰律師來查閱生死簿,壽終正寢以及壽命已儘的鬼魂,都會留在冥界做後續的安排。
而陽壽未儘的鬼魂,會被鬼差送到鬼門關去等候,從而給予陽間搶救生命的機會。陽間救回一條生命,鬼門關就會離開一隻鬼魂。
因此被林業殘忍傷害的女孩,魂魄都還尚在鬼門關裡等候。包括被木槿屠殺的員工,以及死在巷道裡的女孩,都隸屬於陽壽未儘的群體。
木槿在魂飛魄散之際,用最後僅存著的力量,賦予了陽壽未儘群體生的希望。還抹去了她與林業,在陽間作惡的行跡。
這也是為什麼古堡裡的人皮模特,以及薔薇花根下的屍骨會消失的原因,合著是她們都獲得了重生的機會。
難怪木槿魂飛魄散前,叮囑我有空要去看望她爸爸。
如此一來,警方就會調查傳媒公司,真相也能逐漸浮出水麵,尚華也就洗脫了殺人犯的嫌疑。
我玩弄著君聖禹細長的玉指。
“還有最後一件事,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
他將下巴搭在我腦袋處。
“說,我聽著”
“我家隔壁村的李神婆,之前給我看過病,她算出是你給我改的命,你認嗎?”
他明顯一怔,繼而反問我。
“挑撥離間的話你也信?”
比起李神婆,我固然更信任君聖禹。
“哎呀,我知道不是你”
既然不是他給我改命,那必然就是另有其人,我必須知道誰會有此種本事。
“那你能不能幫我查查,究竟是誰給我改的命?”
“嗯”
他這聲嗯,仿佛是有蒼蠅在低鳴,給我一種不太靠譜的感覺。
我看向掛在牆麵上的鐘表。
“糟糕,我上課要遲到了”
君聖禹周圍被紅光縈繞,他在光芒中搖身一變,換成了現代人的模樣。
簡單的黑白搭配,都能穿出高級感。
“我送你去”
我禁不住感歎一句不愧是我,選老公的眼光就是毒。
我呆呆的望著他,眼裡冒出小星星,花癡的神情難以抑製。
“君聖禹,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長這麼好看?”
隻見他頷首淺笑,耳朵微微發紅,柔和、低沉的嗓音傳來,頗有幾分撩人。
“晚上再跟你說這個事情”
這種事情還要等到晚上才能說?
他神色舒朗,嘴角浮起笑意。
“再不走,你真的要遲到了”
我收回視線。
“走,立刻就走”
我識趣的坐到了副駕駛位。
君聖禹把我送到公寓樓下。
“好了,你去忙吧”
說完,我便著急忙慌的跑回宿舍。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書包,再是百米衝刺著跑下樓。熟悉的車牌還停在停車場,隻見車窗緩緩被搖下,溫潤的麵孔撞入視線。
“上車”
君聖禹細長的玉指在方向盤上打著節拍。
坐校園巴士還要等,倒還不如直接讓他送。
“走走走,彆給我弄遲到了”
原本以為他隻會送我到教學樓下,不曾想他一路跟隨我出現在教室,在我身旁的空位處坐下。
此時,講台上的教授正在賣力講課。
君聖禹實屬有些影響我聽課。
他那驚世駭俗的容顏,總是會不經意間吸引我的目光。
我手掌擋住嘴巴,轉頭跟他說。
“其實,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他輕闔雙目,神色逐漸愉悅,嘴角留有淡雅的笑容,嗓音憊懶而疏淡。
“好好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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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掌掐住我後腦勺輕微轉動,我視線被迫轉移到白板方向。
我用餘光偷偷瞟了他幾眼。
他那細白的手指輕撐著腦袋,慵懶的倚靠在課桌上,微風吹起他額間細碎的發絲,好一幅美男睡眠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