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梵雲使眼色,示意他數到三就一起跑。
他還不忘要嘲諷我。
“安瀟笙,有時候你是真的挺慫”
該慫的時候就得慫,我跟周岸都隻能打平手,怎麼可能會打得過觴離。
“你到底跑不跑?”
梵雲的目光瞟向金鐘罩。
“你覺得我們能跑得掉嗎?”
是啊,我爸媽還躺在金鐘罩裡,我怎麼能把這茬給忘了。
我看著梵雲咧嘴樂。
“不好意思,以前一個人打架跑習慣了”
觴離不耐煩的聲音從頭頂砸來。
“商量好了沒,你倆誰先死?”
我雙手支撐在腰間,抬頭對觴離翻白眼。
“嘖嘖嘖,你可真囂張啊,敢在人族的地盤,叫囂著要殺人類”
我實在是打不動了,原本打算能拖則拖,誰知觴離根本不買賬。
他身影如鬼魅般閃現,手裡握著的長槍刺向我胸膛。就在慌亂之際,我雙手合十,徒手接下了槍刃。手指輕彈,螢光從指尖噴湧而出,瞬間將長槍給擊碎。
黑霧與螢光相互纏繞,天空陷入到了黑暗中。
隻見梵雲合掌而立,口中念念有詞,胸前的佛珠逐漸發光,珠子裡映出金色佛光,頭頂升起巨型陣法,金光帶著強大的威力,重重的壓向觴離。
我出其不備,催動手裡的寶劍,一劍刺破了觴離的胸膛。
魔獸嘴裡噴出火焰,衝破了梵雲的陣法,伺機救走觴離。
林子裡黑霧繚繞,視線可見度極低。
梵雲環顧四周。
“那頭魔,是跑了嗎?”
我虛弱的坐到地上,五臟六腑都引來強烈的痛感。
“應該是吧”
梵雲急切的詢問我。
“你沒事吧?傷到哪兒了”
我倔強地擺了擺手。
“沒事,隻是有點虛,我躺會兒就好了”
每次使用完靈力,我都會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有種不由自主的虛弱感。
我直接仰躺到濕漉漉的地麵,順便吸收起養屍地裡天地元氣,以及稀有的日月精華。
穆家老祖宗倒在棺材旁邊,梵雲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朝著穆家老祖宗走過去,把屍體給扛起來,直接扔進棺材裡去。
他手臂支撐著棺材邊緣,視線在不斷打量著穆家老祖宗,隨後又掏出幾張符紙,貼在了穆家老祖宗的門上。
辛苦研究了半天後,他給出相關性結論。
“沒錯,穆家老祖宗就是被魔族給練成屍魔了,我就說棺材上有魔氣吧”
當時都還在猜測,有可能是周岸所為,不曾想是魔族少主出手了。
隻是這個屍魔,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由屍體煉化而成的魔?
我愣怔。
“聽不懂,可以說人話嗎?”
養屍地裡的屍體,可維持千年不腐,通過吸取天地元氣、日月精華,久而久之就會化為僵屍。
而穆家老祖宗在化僵途中,被魔族給偷挖了出來,注入魔力,煉化成了屍魔。
屍魔往往比僵屍要難殺。
梵雲走到我腦袋旁,彎下腰來看著我。
“隻是,這玩意兒,為什麼要幫你對付魔族少主?”
我抬眸,定定的仰著他。
“我要是說不知道,你信嗎?”
他倒吸一口涼氣,原地蹲坐下來。
“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他說得有模有樣。
“你前世是個公主,後來被魔族給滅了國,成了亡國公主,是這個意思對吧?”
他又略微思索。
“那棺材裡躺著的這位,就是守護皇族的忠臣咯”
忠臣,還不是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按照梵雲的分析,穆家老祖宗是羌赤王朝的護國將軍。隻因功高蓋主,以莫須有的罪名被處死。原本死後就帶有戾氣,又剛好被埋在了養屍地,想不化為僵屍都難。
梵雲又接著說。
“那個魔族少主,竟然認定你就是公主,那日後肯定還會再來找你麻煩”
我擺爛的攤開雙手。
“我不是什麼公主,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我都不清楚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不是清奈,有些事情根本無法提前預判,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梵雲對我豎起大拇指。
“樂觀,豁達,看得通透”
我直立起身體,開始在地麵打坐,有股螢光縈繞在我周圍。
梵雲坐到我身旁,視線落到我身上。
“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我輕咳了幾聲。
“問題不大,死不了”
他輕輕觸碰著我周圍的螢光。
“你現在可比我剛認識你時厲害多了”
果真好眼力,連我靈力有所提升,他都能看得出來。
他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地上都是雨水,死不了就彆躺了”
我擰了擰褲子上的雨水。
“話說那位老祖宗,現在是死透了嗎?”
梵雲幫我擰乾了濕漉漉的外套。
“你自己去看呐”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材旁邊,隻見棺材裡躺著一副鎧甲,鎧甲裡麵都是森森白骨。
既然已經化成白骨,那估計不再是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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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功告成”
梵雲收回地麵的金鐘罩。
金鐘罩裡的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我媽一醒來就急著找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