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聖禹送我到公寓樓下。
我有些戀戀不舍,本來就聚少離多,好不容易見個麵,晚上還得分開住。
我把情緒都掛到了臉上。
君聖禹背靠在座椅上,姿態慵懶,神色也痞,抬眼看向我,眼裡蕩開輕淺的笑。
“是你說的,不打算跟我回家住”
我麵色逐漸鐵青,轉頭瞪著他。死直男,我說得出來,他還能當真。
我咬著腮幫子,皮笑肉不笑。
“不回,現在不回,以後都不回”
君聖禹目光溫和,笑容卻帶著幾分輕佻。
“說實話,我自控力挺差”
我莫名心跳加速,手指拽緊裙擺,支支吾吾開口道。
“那個,你要是沒事的話,明天來陪我吃午飯”
說完,我解開套在身上的安全帶。
“晚安,老公”
正當我要下車之際,手腕處引來一抹溫度,有道清潤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你,叫我什麼?”
我並未覺得哪裡不妥,唇線拉直,不慌不忙重複起剛才的話。
“老公啊”
君聖禹咬唇輕笑,有些得寸進尺。
“再叫一聲”
起初,我還在不厭其煩的回應。
“老公,晚安”
他的要求越發不可收拾。
“多叫幾聲來聽聽”
這是讓他給聽爽了?我哪能讓他心滿意足。這次聽到夠,等我以後再叫,他便會覺得聽厭煩了。
我擺出傲嬌的態度。
“你讓我叫,我就叫,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他眸光流轉,剛想說些什麼,有隻黑羽使停落到車窗上,隨即開始啼鳴。
反正我聽不懂鳥語,隻覺得無比聒噪,便從他掌心裡抽出手指。
“老公,看來,你又有得忙了”
我識趣的下車,又繞到駕駛位,俯身趴在車窗前。
君聖禹擰眉,眸底浮出黯然,估計是冥界又有棘手的事情了。
見狀,我仿佛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能跟我翻譯一下,那幾句鳥語說的什麼嗎?”
他眼底彌漫出一層霧氣,卻還在故作輕鬆,慢條斯理的回應我。
“他說,魔族與妖族聯手了,正在合力進攻冥界外城”
魔族入侵冥界,怎麼連妖族也要來湊熱鬨?
我不想耽誤他時間,就隨便囑咐了一兩句話。
“萬事小心,我等你回來”
“沒事,都是小事情”
他眉眼皺得有棱有角,為了不讓我擔驚受怕,臉上仍然保持著笑容。
臨走前,我忍不住在他額間吻了吻。
視線交織,沒再言語。
我朝著公寓門走去,車影快速消失在紅光之中。
我走進電梯,鬱悶著回到宿舍。
聽聞有開門聲,幼可從床簾底下探出可愛的腦袋。
“阿笙,你不是被你老公給接走了嗎,怎麼在半夜回來了?”
我坐到椅子上,眼神裡浸滿擔憂,手指撥弄起擺在桌麵上的盆栽。
蔓迪床上空空蕩蕩,估計她在忙著籌備婚禮,近期都不會回宿舍住。
幼可向來好奇心重,見到我狀態不佳,那顆八卦之心立刻就被燃起。
她從床上爬起來,快步走到我身旁。
“怎麼啦,跟你老公吵架了,分手了,還是離婚了?”
我沒有搭理他,徑直趴到了桌麵處,手指不停在薅著盆栽葉。
“你可彆霍霍這花了”
幼可心疼的把盆栽給移放到她的桌子上去,拉起椅子坐到我身旁。
“阿笙,你到底怎麼啦?魂不守舍的”
我靜靜的趴著,視線有些茫然,脫口而出三個字。
“我沒事”
我隻是擔憂君聖禹安危罷了。
“沒吵架,那你乾嘛回來宿舍住?”
幼可就是因為衣服上沾染有香水味的事情,才跟穆川發生爭吵,氣憤之下跑回來住宿舍。
我抬起頭,不苟言笑的看著她。
“距離產生美嘛,老膩歪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沒有新鮮感啦”
我說得跟個真的一樣。
她當然會相信,拍了拍我肩膀。
“行行行,那你早點洗洗睡吧”
說完,她重新躺回到床上。
等我緩過勁來,也收拾東西走進浴室。
洗漱完,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
前一秒還在為君聖禹失魂落魄,後一秒就沒心沒肺的進入夢鄉了。
次日清晨。
我被幼可從睡夢中叫醒。
“阿笙,醒醒,上課要遲到了”
她已經化好精致妝容,身上穿著漂亮小白裙。
我就活得比較潦草,睡眼惺忪走進浴室,用清水洗了一把臉,隨便翻出一件衣服穿上,就背起書包離開了宿舍。
女為悅己者容。
君聖禹都不在,我容給誰看。
已婚人士,就該有已婚人士的自覺。放眼整個校園,已經沒有值得我化妝去見的人了。
幼可手機在震動個不停,半節課下來,她就光顧著回消息。
“阿笙,我有事先走了”
課還沒上完,她就急著從後門溜走了。
課後。
我坐在教室裡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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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出我媽打來視頻電話。
我接起視頻後,立刻換了一副麵孔。
“喂,媽媽”
我媽忙裡偷閒,抽空給我打來的視頻。
“笙兒,你不是說考到駕駛證了嘛,我給你打了一筆錢,有空自己去看看車啊”
我大部分時間都住校,回家可以坐公交車,或者是打車都很方便,沒必要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