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和安城被宮人們拖了下去,幾個太妃也跟被什麼東西攆一樣匆匆離開了長樂宮。
極儘奢華的長信殿裡,再次回歸了安靜。
鶴卿晚和景湛坐在主位,劉公公站在景湛身邊,慕言站在鶴卿晚身邊。
坐於下首的懷寧與淳安沒搞明白景湛和鶴卿晚到底關係如何,也不好開口。
就在殿內氣氛逐漸凝重之時,殿外走進來了三個人。
鶴卿晚抬眸望去。
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一襲紺青色衣袍的謫仙人,他烏發半紮,容顏俊美,還戴著個單片眼鏡,哦,原來是她的漂亮大哥鶴席玉。
後麵那兩人也是熟悉的人,蜀王景桓,宸王景珩,這兩人分彆是懷寧與淳安的胞弟。
蜀王景桓出生清貴世家馬家,端的就是一派高風亮節,一襲青衫,如竹柏一樣挺拔,長的就很女尊大女主文裡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宸王景珩依舊是一身瀲灩紫袍,墨發束成規規矩矩的馬尾。
“臣,參見陛下、太後,陛下萬安,太後萬福。”
三人對景湛和鶴卿晚行了禮。
“平身,賜座。”景湛不緊不慢到。
“哀家乏了。”鶴卿晚滿臉的疲憊。“你們聊,哀家先回了。”
懷寧?
淳安?
“咱家扶太後去歇息。”慕言恭順到。
“太後莫慌。”鶴席玉從袖中拿出封信遞給在一旁侍奉著的琥珀。“祖父托人捎來了一封信。”
“呈上來。”
琥珀遵從鶴卿晚的話把信接過雙手托著走來。
“給陛下,讓他讀。”鶴卿晚瞥了眼眼神晦澀的景湛。
景湛一愣,似乎沒料到鶴卿晚會這麼做。
“愣什麼,之前不都是如此嗎?”鶴卿晚秀眉輕蹙,“怎麼,現在支使不動你了?”
看著上麵兩人的互動,蜀王眼神有些怪異,也有些果然如此的意味。
景湛的老師是鶴席玉,在書院時的同桌是鶴卿晚,鶴家與謝家的交情更是有著幾百年之久,所以從一開始,鶴家就與先皇後綁死了。
最開始傾力培養先太子,鶴席玉還是先太子的伴讀,後來先太子去世,鶴家又立刻保護起了景湛。
先帝對鶴家做的那些事縱使是個外人都忍不住替鶴家心寒,景湛登帝後也沒說放鶴卿晚自由身。
鶴卿晚更是和夔慕言攪和在了一起。
這讓不少人都懷疑起了鶴卿晚是不是背叛了鶴家,打算報複新帝。
但現在看來,什麼都沒變,鶴卿晚依舊是鶴卿晚。
蜀王有些欣慰,幸好他不用當皇帝。
搞不懂當皇帝有什麼好的,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還有那麼多美人要挨個寵幸,這哪是帝王啊,這不種豬嗎?多少腎寶片也補不回來啊!
是的,蜀王被穿了,在原主被發配到封地的當天晚上就急火攻心嗝屁了,穿過來的這個,是個加班猝死的社畜。
社畜名叫景桓,穿來後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千多年前的大昭,成了曆史上特彆出名的一個精分王爺軒轅景桓。
大昭的蜀王景桓是個很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