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很鬱悶。
她搞不了鶴卿晚。
鶴卿晚多次壞她好事,她要氣死了,但係統卻說鶴卿晚大氣運加身受天道庇護,一絲一毫都傷不得。
她隻能忍氣吞聲。
麵對眾人質問她為何要偷白依依衣服時,她選擇裝死,低著頭不肯說話。
對她這悶葫蘆的樣子,幾人見怪不怪,煩還是煩的,但沒辦法。
個個憋著火提著行李往村裡走去。
鶴卿晚兩個行李箱,洛明軒幫她提了一個,石頭幫她提了一個,她走在最前麵帶路。
石頭和白雨的交換人家都在村口,白依依的交換人家在進村走兩步的地方,洛明軒和鶴卿晚的交換人家是隔壁的鄰居。
鶴卿晚拉著自己兩個行李箱和節目組的人走到院子裡時,屋裡正好走出了一個人。
“泡泡?”鶴卿晚驚訝,“這是你家?”
祝鯉放下手裡的簸箕,過來幫鶴卿晚拿行李。
他笑起來時總是帶著個靦腆樣,“嗯,我一聽姓鶴就猜到是你了。”
[我靠,認識?!]
[同班同學呢?出來解釋一下!]
[來了來了,這人叫祝鯉,全額獎學金特招進來的,據說是中考省狀元。理科一班的,班裡唯一一個能跟上暮神腦子的人,最優的一次戰績是比暮神低05分。]
[和暮神他們小團體一起玩的,有個叫泡泡的外號,但彆人叫了會生氣。]
[階層不同怎麼玩到一塊去的,不是我想法黑暗,害,懂得都懂。]
[但人家智商在同一階層,你也就隻會隔著屏幕狗叫了]
祝鯉家是坐西朝東的格局,正對門是一條小路和一個大坑,大坑裡養著幾隻雞。
院子是被一個到腰間的矮牆圍著的,沒有大門。一共有三間房子,都是青磚瓦的老房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從這點就看得出來,祝家祖上不說闊過也絕沒現在這麼窮。
南屋是主屋,祝鯉的爺爺奶奶在那裡住著,就沒帶鶴卿晚進去看。
北屋很小,沒有住人,是個雜物間兼小廚房,不過昨天被祝鳶連夜收拾了出來。
東屋有三個房間,一進門是一個大廳,左側分出了兩個小臥室。
本來祝鳶睡在東屋的大廳,祝鯉和祝鹿分彆睡在小臥室裡,但因為鶴卿晚是女生,需要避嫌,所以祝鳶搬去了北屋。
祝鯉臥室裡基本沒什麼東西,舊衣服舊文具什麼的都給了祝鹿,再加上他本人在外讀了兩年的書,臥室裡就變得空蕩蕩的了。
把僅剩的東西都搬到祝鹿房間裡,祝鯉的臥室就給了鶴卿晚。
祝鯉的臥室很小,比祝鹿的小上很多很多,因為之前祝鹿是和祝鳶睡在一起的,所以臥室麵積更大,後來祝鹿長大了,祝鳶才住在了客廳裡。
祝鯉房間裡的東西也很簡單。
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緊緊靠著牆邊,床頭有一部分在窗前,旁邊還放著一個有點掉漆的厚重大桌櫃,沒有衣櫃,隻有一個像是臨時搭的晾衣架一樣的東西,就在一進門的床尾處。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甚至連窗簾都沒,窗戶上糊的是報紙。
真的很小,小到三個人進去都轉不開身。
鶴卿晚是第一次切身實地的感受到環境的艱苦,她低頭看看,彆說瓷磚了,腳下踩著的的甚至連水泥都不是,是硬邦邦的土地。
來都來了。
鶴卿晚一言不發的把自己的行李箱在客廳打開,然後在祝鯉的幫助下收拾起了自己的臥室。
她嬌氣,但分時候,也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