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叫鶴卿晚。”少女倚在床邊,目光有些呆滯。
“我撿到你時你正要被空間裂縫撕碎。”鐘離玉琊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他一邊喝一邊打量鶴卿晚,他雖對星際不甚了解,但也看得出來,鶴卿晚體內有封印,還是星際慣用的一種專門用來封印記憶的封印,對人體無害,倒不如說,對人體還有著不小的好處。
大多隻有自己給自己,或是給親人施加時才會用這種封印。
所以他也就沒管這個封印。
“不然這樣。”鐘離玉琊有了個念頭,“我這鋪子裡如今還缺個收銀小妹,你就留下來吧。”
“我不會。”鶴卿晚下意識答道,儘管她失去了所有記憶,也記得自己是被伺候的,而不是伺候彆人的。
“那你會什麼?”鐘離玉琊反問她。
“……”鶴卿晚沉默了,“不知道。”
她微微仰頭看鐘離玉琊,眸間仿佛蒙了一層水色。
鐘離玉琊被她看的一愣。
“不會就不會……”他低聲嘟囔了一句,“那日後你便在這鋪子裡當個吉祥物吧,彆人問及你便說是我的妹妹,可清楚了?”
“嗯……”鶴卿晚點點頭,她看著鐘離玉琊,乖乖巧巧的喊了一句,“哥哥。”
鐘離玉琊的耳尖肉眼可見的變得通紅,“咳咳,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待會再來。”
他有些手忙腳亂的站起身,剛倒好的茶也沒喝,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鶴卿晚看著他有些狼狽的背影眼裡浮現了幾分茫然,哥哥這是怎麼了?
鶴卿晚就這麼安安穩穩的住了下來。
古董店名叫浮生,店麵不大不小,裝修的倒是雅致,老板就是鐘離玉琊,人人都稱呼他一句先生。
鶴卿晚是吉祥物,每天隻需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吃喝玩樂就行了。
店員隻有一個,是個頗為機靈的小夥子,是鐘離玉琊招來的,他一個人能乾好幾個人的活。
還有一對專門伺候鶴卿晚的母女,不和他們住一起,隻是按時來給鶴卿晚做飯洗衣。
如此這般的過了十好幾年。
直到軍閥都不存於世了,也不見鐘離玉琊有什麼動作。
鶴卿晚甚至沒見鐘離玉琊賣出去過什麼東西,也不知鐘離玉琊是如何支撐得起她那龐大開銷的。
一邊想著,鶴卿晚又挑了件翡翠珠串。
“還是老樣子。”鶴卿晚在賬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鐘離卿晚」
珠寶商行的老板笑得合不攏嘴,忙應“是是”。
鶴卿晚一走,那小店員就滿臉疑惑的問道,“二舅,老樣子是什麼意思啊?”
“二毛,你可記住剛剛位小姐的模樣了?”老板問他那不成器的小外甥。
“記住了。”二毛應到。
“那是浮生古董店裡鐘離先生的妹妹鐘離小姐。”老板壓低聲音,“她手指頭縫裡隨便漏漏都能買下我們這個商行了。”
“道理我都懂,那老樣子什麼意思啊?”二毛摸不著頭腦,“她也不給錢,也不拿東西的。”
“鐘離小姐是我們的老客戶,她買的東西都是直接送去「浮生」,賬單也由那裡的人付。”老板認真的提醒二毛,“你可得記住了,鐘離小姐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誰來了,都得優先鐘離小姐,聽明白了嗎?!”
“我記住了,二舅。”二毛哪敢反駁啊,趕緊應是。
兩人沒發現,一個穿著時髦的青年女性把他們兩人的對話全聽進了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