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晚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躺在一個人的懷裡,那個人抱著她不停的哭泣,還在喊她的名字。
她用儘全力想要睜開眼看看那人是誰,卻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彆哭,泡泡,我還會回來的……
鶴卿晚醒了,她摸了摸濕潤的眼眶有些茫然,她做了什麼夢,為什麼會哭?
迷迷瞪瞪的從床上坐起,她發覺自己所在的環境變了,就連衣服也換成了奶白色提花蝴蝶的真絲睡裙,摸摸頭,一頭長發也被塞進了睡帽裡。
隨手扯下睡帽,鶴卿晚掀開被子坐在床邊。
黃花梨的千工拔步床,據鐘離玉琊所說,這床原本是一位公主的,隻是剛剛打造好還沒來得及用上,那個國家就滅亡了,床也被鐘離玉琊撿漏撿走了。
“來人啊。”鶴卿晚有氣無力的喊了聲。
這床是在她現代住的四合院裡的,可不是在五元界。
“睡醒了?”珠簾被撩開,鐘離玉琊繞過屏風隔著床頭的帷幔與鶴卿晚說話。
“哥哥。”鶴卿晚乖乖叫了聲,後納悶道,“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鐘離玉琊表情不變,他笑意盈盈的解釋,“這不是要回來見證國家發展嗎。”
他轉了個身往外走,“來,晚晚,先吃早飯,我慢慢和你說。”
鶴卿晚也沒糾結太多,套上件到小腿的羊毛針織開衫就走了出去。
透過窗戶看外麵,天氣和她去往修仙界時一樣,依舊大雪紛揚,室內應該是鐘離玉琊用了某種手段,氣溫正好,不乾不燥。
紅木的圓桌不大,僅能坐下四人,鐘離玉琊正坐在一邊盛粥。
“我還沒洗漱。”她托著下巴,有點呆呆的。
鐘離玉琊聞言,放下手裡盛粥的小碗,拿出個小玉瓶遞給她,“漱口水,拿去用。”
“洗臉呢?”鶴卿晚又問。
鐘離玉琊繼續憑空拿東西,“天氣冷,用熱毛巾擦一下吧。”
行吧。
洗漱完成後,鐘離玉琊已經喝了半碗粥了。
鶴卿晚擦著手坐下,先喝了一口粥,是鹹的,排骨粥。
她又喝了一口豆漿,沒放糖,沒有味道。
糖罐就在牛肉酥餅旁放著,鶴卿晚舀了一大勺放在豆漿杯裡,想了想,又舀了一勺。
鐘離玉琊咬了一口鳳梨酥,還不錯。咽下嘴裡的食物,他開口,“現在是1970年。”
正在舀第三勺糖的鶴卿晚一個手抖,滿滿一大勺都掉了進去。
她愣了下,麵不改色的就著糖罐勺子攪了攪豆漿,又小小的喝了一口。
然後看向鐘離玉琊,“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從1950年來到了1970年?”
“嗯。”鐘離玉琊點頭,他放下咬了兩口的鳳梨酥,拿帕子按了按嘴角,“我這裡有本話本子,你看嗎?”
鶴卿晚眨眨眼,“要看的。”
這個話本子的故事很簡單,講的是一場門當戶對的戀愛故事。
說是有一個叫紀書顏的女孩,是朵根正苗紅的小花,父母叔嬸、爺爺奶奶什麼的都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