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不論何時都在堵車。
白發的少年嘴裡含著棒棒糖坐在前排開車,鐘離玉琊則是和鶴卿晚坐在後排。
“吃糖嗎?”
趁著堵車的空隙,前排的少年舉著已經剝開的棒棒糖回身看向鶴卿晚。“葡萄味的。”
“謝謝。”鶴卿晚勉強笑笑,接過棒棒糖含在嘴裡。
甜絲絲的葡萄味從嘴裡蔓延開,安撫著鶴卿晚焦躁不安的心。
鐘離玉琊靜靜的看著,直到鶴卿晚眉頭略微舒展,他才適時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開車的少年也默默豎起了耳朵。
鶴卿晚先是沉默著搖了搖頭,頓了會後又點了點頭。
她抬頭看向鐘離玉琊,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鐘離玉琊全程沒有任何的不耐煩,隻是帶著溫柔的淺笑望向她。
鶴卿晚終於張嘴了,她咬碎棒棒糖咽下,彆過眼看向車窗外的風景。“你們聽說過琳嗎?”
鐘離玉琊微愣了下,麵含歉意,“抱歉,我已經很多年沒回星際了,並不認識琳。”他視線轉向前排的少年,“澪,你有印象嗎?”
澪給車安了個自動駕駛的程序後就捏著下巴思考了起來,不多時,他抬起腦袋,“我好像聽說過,是鶴家的家仆?”
鶴卿晚點點頭,想了想後又大力的搖搖頭。
“她表麵上的身份的確是鶴家的家仆,但她的真實身份不是。”鶴卿晚食指在空氣中劃出弧線,金色的光芒拚成了一個單詞
「ra」
“儲君的名字?”鐘離玉琊有些驚訝,這可不能撞名啊,即使是諧音,一般人也是不能取的。
“這是琳的名字。”鶴卿晚有些黯然,“她和表哥的小名一樣,正是從這名字上借來的幾分氣運,她才得以活下來。”
隨著鶴卿晚的講述,二十五年前的一樁秘聞浮現於世。
在某些古老貴族的觀念裡,雙子是不祥的,他們之中隻有一個可以出現在人前,另一個隻能成為陰暗世界裡的影子。
阿爾托公爵便是如此思想。
他一生共有三個孩子,一個兒子兩個女兒。
那兩個女兒便是對雙子星。
更具活力的姐姐成了光明正大的貴族小姐,氣若遊絲的妹妹成了終身不能出現在人前的影子。
後來姐姐嫁給了當時還是儲君的國王,並在三年後當上了王後,妹妹卻依舊隻能在公爵府上充當著默默無聞的影子。
但妹妹愛上了姐姐的丈夫。
她出現在了姐姐的麵前,從不知曉自己還有個妹妹的姐姐大驚失色。
妹妹哭的撕心裂肺,她把一切都告訴了姐姐,她敘述著自己多年的委屈,抨擊著阿爾托公爵的不公。
最後,她說她隻想和國王相處一天,僅僅一天就行。
姐姐終究是心軟了。
她答應了妹妹。
她和妹妹長得一模一樣,身形也一模一樣,即使是阿爾托公爵也分辨不出,但深愛姐姐的國王還是看出了兩人的不同。
妹妹聲稱姐姐不知情,自己攬下了所有罪責,被判處流放荒星。
姐姐在國王麵前並不敢輕舉妄動,她隻能借著想念母親的名義回了公爵府,哭著向自己的哥哥求助。
即將繼承父親爵位的小阿爾托公爵不忍心拒絕妹妹,便聯係了暫時關押妹妹監獄的典獄長。
小阿爾托公爵和那位典獄長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是旁人不可比擬的。在小阿爾托公爵的請求下,典獄長私自放走了妹妹。
在小阿爾托公爵的安排下,妹妹被送到了偏遠的星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