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沙灘上哭?”沈一對張大爺發出質疑,“他的妻女不是被住在火山裡的怪物殺害的嗎?”
“傻孩子,那怪物又不是個物件,自己當然會到處走了。”張大爺笑罵,“也就是勞倫斯命大了,不然恐怕都撐不到我們發現,他就餓死在沙灘上了。”
“從那以後我們就養成有事沒事去趟沙灘的習慣了,生怕誰再遇到危險。”
餓死在沙灘上?
沈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看向鶴卿晚,鶴卿晚的目光毫無焦距的看向遠方,就像是正雲遊天外一般。
“卿晚,我們走吧。”沈一拍了下鶴卿晚的肩膀,率先朝著不遠處的勞倫斯走去。
鶴卿晚先是隔著紛亂的人群遠遠的看了一眼勞倫斯和他身後的房子,接著就緊跟上了沈一的腳步。
“你們好,我叫勞倫斯。”勞倫斯是個黑色眼睛黑色頭發的西方男人。
他膚色白皙,唇色也極淡,眉宇間總是帶著淡淡的憂愁,他的身形很纖細,比沈一還要瘦,就好似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一樣。
“我姓鶴,他姓沈。這幾天就打擾了,等我們的房子建好了就立刻搬出去。”
鶴卿晚臉上帶著官方式的完美微笑,承擔起了外交的責任。
勞倫斯聽到鶴卿晚的話後笑了笑,“沒關係,你們想住多久都行。”他的神色落寞了起來,“如果簡還在,應該也像你們一樣了吧。”
他生怕鶴卿晚和沈一不知道簡是誰,還補充道,“簡就是我的女兒。”
鶴卿晚才不會費心思安慰彆人呢,她直接繞過勞倫斯走到他身後的房子裡,“我們的房間在哪裡?”
勞倫斯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接著又瞬間調整好,他對依舊站在門口的沈一做了個請的姿勢。
沈一露出假惺惺的笑容,“卿晚她有些自來熟。”
勞倫斯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簡也是這麼活潑的。”
“但她又不是簡。”
沈一的嘴就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樣,說出的話又難聽又惡毒,“簡早死了,都死三年了。”
勞倫斯這下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他目送沈一進了房子,一雙黑眸陰沉沉的,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入夜,鶴卿晚以身體不適為由要求沈一陪自己一起睡覺。
臥室屬於玩家隱私,直播自動黑屏,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觀看著直播的眾人隻覺得青梧頭上綠到甚至可以跑馬。
華文安看出了其他人的想法,自然要為鶴卿晚說話。
“現在局勢不明,根本不知道危險在哪裡,在沒有硬性要求下,抱團不分開是最正確的做法。”
她瞪了那些竊竊私語的人一眼,“鶴小姐現在是為了我們在戰鬥,你們卻躲在她身後說她的閒話,實在是恬不知恥。”
華文安不會罵人,這已經是她說過最難聽的話了。
其他人被華文安罵的羞愧的低下了頭,林主任拍拍華文安的肩,略有些渾濁的眼睛裡帶著感激。
他是青梧的父親,說了什麼隻怕越描越黑,好在有華文安這個嘴替。
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負責此方麵的人立刻接通了電話,與對方一通交流過後,紮著高馬尾的乾練女生站起來走到林主任身邊。
“主任,陳當歸女士到了。”
勞倫斯非常好說話,知道鶴卿晚身體不舒服後不但沒有阻止沈一和鶴卿晚住一起,還貼心的詢問鶴卿晚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吃藥。
“我一看到你就不舒服。”鶴卿晚說話毫不客氣,“陰沉沉的,臉還慘白慘白,像鬼一樣。”
一句話就把勞倫斯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