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號,s市溫度九度。
地下室裡,唐卓穿著單衣單褲,身上散發著莫名的惡臭味。三天沒吃飯和寒冷讓他無力的蜷縮在牆角。
“吱呀”一聲,地下室的門開了。
清脆的高跟鞋聲也隨之傳了過來。
“呀,還活著啊。”
兩個饅頭和一瓶礦泉水施舍一般的扔在了唐卓麵前,“吃點吧。”
顧不得地上的臟汙,唐卓抓起饅頭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讓我想想,第一個女孩是割腕對嗎?”鶴卿晚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快準狠的避開要害捅了唐卓好幾刀。
嘴裡塞滿了饅頭的唐卓叫都叫不出聲,他臉憋的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嗚嗚咽咽的懇求鶴卿晚放過他。
“嘻嘻。”鶴卿晚蹲在他麵前,“我明天再來看你哦。”
三月四號,s市溫度十四度。
失血和疼痛已經讓唐卓快陷入休克狀態了,鶴卿晚進來就往他臉上倒了一瓶水。
“第二個女孩是吃藥自殺的。”鶴卿晚手中晃著一瓶水,“你知道那種痛苦嗎?感受一下吧。”
開了掛的唐卓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沒有人能抵抗那股魅力,任何被他魅力所俘獲的人都會失去自我意識,甘願淪為隻會愛他的提線木偶。
渾濁的水從唐卓嘴角流出,他翻著白眼,嗓子裡不停的發出滲人的“嗬嗬”聲。
“今天先到這裡,我明天再來哦。”
放在門口的手機像是不會沒電一般,幾天來一直重複播放著那首蟲兒飛。
唐卓精神心理雙重崩潰,一直聯係不上係統讓他連唯一的盼頭也沒了。
三月五號,s市溫度十八度。
九個女孩,分彆以割腕、服藥、上吊、跳河、跳樓五種方式自殺。
這五種痛苦,唐卓也要挨個體驗。
今天,輪到上吊了。
“上吊其實也就是窒息吧。”鶴卿晚左手拿著塑料袋,右手拿著麻繩,漂亮的臉蛋上滿是苦惱,“好糾結啊,到底選擇哪一個呢?”
溫度漸升,唐卓身上未經處理的傷口已經開始化膿了,一陣陣惡臭撲麵而來,熏的鶴卿晚不禁秀眉蹙起。
她放下手裡的麻繩,嫌惡的斜眼看著唐卓,“你真惡心,碰你一下我都嫌臟。”
唐卓仰著頭看鶴卿晚,眼裡除了恐懼竟是連一絲憎恨都生不出。被折磨的這幾天他真的怕了,痛苦消磨了他的意誌。
“要記得閉眼哦。”鶴卿晚說著就直接把塑料袋套在了唐卓頭上,還乾脆利落的打了個死結。
失去氧氣的唐卓拚命的想要掙紮,但猛的收緊的鐵鏈讓他一時重心不穩狠狠摔倒在地。
鶴卿晚就坐在他麵前的椅子上,無形的絲線從她纖長的五指中延伸而出,控製著鐵鏈不斷收緊。
眼看著唐卓倒在地上不動彈了,鶴卿晚才控製絲線撕裂塑料袋。
一瓶冰水澆下,澆醒了唐卓。
“殺了我吧……卿晚,求求你,殺了我吧……”
唐卓嗓音沙啞,眼睛都變得渾濁無光了。
“我可舍不得。”
鶴卿晚粲然一笑,五指成爪,不知何時纏在唐卓脖子上的麻繩陡然提起。
在唐卓再次快要瀕死時,鶴卿晚又及時收了勢,一提一放,像是在表演木偶戲一般。
就這麼玩了一上午,唐卓的口水都流到脖子上了,鶴卿晚才打著哈欠離去。
三月六號,s市溫度二十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