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博士,你可以繼續說了。”
涅西禁錮住阿比斯,示意鶴卿晚繼續說。
鶴卿晚呼出一口氣,“因為我,我從小患有心臟病,醫生說我活不過二十歲。媽媽為了我能活下去拜訪了很多位醫學界的權威,最終老師和他的團隊想出了辦法……”
“trns9……”諾克斯喃喃,“這就是他們研究出來治療你的藥物對嗎?”
鶴卿晚低下頭忍不住哭出了聲,“對不起,都怪我,如果我沒有得病,如果我……”
薩多扣住鶴卿晚的肩膀,“不怪你,不是你的原因。”似乎是覺得用英語不太誠信,他轉而又用中文安慰起了鶴卿晚,“不怪你,鶴,不怪你。”
鶴卿晚低聲嗚咽著。
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確實不太好,涅西警告般的瞪了阿比斯一眼,緩和了語氣來到鶴卿晚麵前向她道歉。
鶴卿晚哭著接受了她的道歉。
等她緩過了勁,突然回想起來什麼一樣瞪大了眼睛,她指著地上的達米安等人,“他們……他們是被那些喪屍傷到的對嗎?”
薩多愣了下,一個不好的猜想浮現在腦海中。
“trns9具有極強的傳染性,被寄生的宿主抓到或是咬到都會感染的!”鶴卿晚聲音急切,“他們需要被隔離!血清,他們需要血清!”
“血清……”薩多快步走過去撿起露娜的背包打開,裡麵有一盒被防爆玻璃保護著的四支藥劑。
鶴卿晚也快走幾步跟上去,接過血清,指紋解鎖保護殼,挨個給露娜、達米安和阿比斯注射過後,她看著僅存的一支,慎重的重新放回保護殼。
“一共隻有四支血清。”鶴卿晚語氣有些沉重,“疫苗的研發毫無進展,如今這支血清一定要帶出去,不然trns9一旦泄露到外界就全完了。”
阿比斯冷笑,“嗬。”
“阿比斯。”涅西瞪他。
“我們該出發了。”諾克斯點了幾下胳膊上的小電腦,地下研究所的模型圖就投影在了幾人麵前。
距離大門不遠處紅色的小點是他們,此時正有一群灰色的小點正緩慢的朝著他們移動。
薩多當機立斷,“走!”
賽斯點點頭,一把扛起昏死過去的達米安。
薩多裝好血清,看著鶴卿晚的職業裝和高跟鞋,他說了句“不好意思”,緊接著就在鶴卿晚還沒反應過來時把人抱了起來。
諾克斯則是蹲下來扛起已經陷入昏迷的露娜,涅西攙扶著依舊能行動的阿比斯。
一行人朝著出口的方向快速移動著。
諾克斯本就不是體力派的,此刻扛著一個人,累到根本就沒心思去想其他的什麼事了,隻顧跟在隊友身後一門心思的往前衝。
這也就讓他忽視了肩膀上扛著的人開始發出詭異的“嗬嗬”聲了。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諾克斯捂著後頸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露娜依舊趴伏在諾克斯的身上大口啃咬著。
“諾克斯!不!”
涅西拔出手槍,但對著露娜卻下不去手。
“砰——”
一聲槍響,露娜的頭整個炸開。
是薩多開的槍。
“血清還有一支,應該還來得及。”鶴卿晚掙紮著想從薩多的臂膀上下來。
涅西蹲下去摸了摸諾克斯的脖頸,臉色灰敗,“沒有心跳了……”
阿比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衝賽斯大吼,“賽斯,快放下隊長……”
“啊!!”
阿比斯提醒的太晚了,賽斯痛苦的喊了一聲後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