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晚是一早出發的,到了在隴市的莊園後又被保鏢兼司機拉著前往隴市的人民醫院。
為了照顧沈漁生病的母親,她特地讓保鏢開了輛巴菲特s,畢竟商務車更寬敞、更舒服一些。
下午三點鐘。
鶴卿晚到了隴市的人民醫院,車停時她還在吃東西,是隴市的特產,路上看到買的。
平常裴景和鶴清漪看她很嚴,不讓她吃路邊的東西,這次他們都不在,鶴卿晚就買了一大堆,吃不吃的另說,隻感覺偷偷摸摸的很刺激。
車停穩,副駕駛的保鏢下來給鶴卿晚開車門,扶著她下車。
醫院門口,黑t黑褲的青年推著輪椅站在樹蔭下,輪椅上坐著一個略顯憔悴的婦女,她的眼神迷茫,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這應該就是沈漁了,鶴卿晚看到了他一塵不染的純白靈魂。
鶴卿晚拿出手機,摁下語音鍵,她的眼睛看著遠處的沈漁,“我到醫院門口了,你在哪?”
樹蔭下。
沈漁看著鶴卿晚發來的信息,下意識的朝著醫院大門的方向望去。
隻一眼,他就認出了鶴卿晚。
她高傲、矜貴,與他本是兩個階級的人,但因為他的主動、她的善良,讓他們這兩條本該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糾纏在了一起。
兩名保鏢扶著沈母坐上車,又幫他們把東西在後麵放好,沈母坐在後排,鶴卿晚與沈漁坐在前排。
前排的座椅轉了個方向,與後排麵對麵,這樣沈漁能更好的照顧沈母。
“我已經告訴我姐姐姐夫了,他們聯係好了醫生,我們待會到了就直接去醫院,不往其他地方拐了。”鶴卿晚喝著鮮榨的果汁,“病房是套房,你可以住在那裡照顧阿姨。”
沈母感動的看著鶴卿晚,“小漁,你朋友真是個大好人啊,我們這、這要怎麼報答啊……”說著說著,沈母泣不成聲。
鶴卿晚瞥了一眼坐立難安的沈漁,麵不改色的就開始撒謊,“沒關係的阿姨,之前我來隴市旅遊,不小心丟了手機證件,還低血糖暈倒在花壇裡。大晚上的,幸好沈先生發現了我,把我送去了醫院,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鶴卿晚也滿臉感動,“當時沈先生把我送進醫院交了醫藥費就走了,還是我姐姐查了醫院的監控才找到的沈先生。沈先生還堅決拒絕了我們的報酬,現在有能幫到沈先生的地方,自然是要出手的。”
看著說謊話都不打草稿的鶴卿晚,沈漁暗歎一聲有錢人情商就是高。
“是這樣啊,小漁這孩子,也沒和我說過。”沈母心放下來了一些,知恩圖報總比無事獻殷勤好得多。
現在不是放學的點也不是下班的點,車子一路通暢的到了莊園裡。
上私人飛機,連夜趕回京市。
私人飛機上,沈漁還沒緩過來神。他沒認出來鶴卿晚的車,但麵前的莊園他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後來的私人飛機更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鶴卿晚的有錢程度,已經超出他的想象了。
……
京市。
一落地裴景派的人就接到了他們,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接回家的接回家。
臨分彆時,鶴卿晚對沈漁做著最後的告彆,“治療完了他們會送你們回隴市的,不過後期的療養還是待在大城市比較好。但我隻會幫助你度過這一次難關,療養的費用我不會再出。”
“已經足夠了。”沈漁眼神深邃,他是偏黑的小麥色,五官硬挺俊朗,此刻認真看著鶴卿晚時,眼底的深情仿佛要滿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