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定是！
一定是，所以是自己，是她……
秦瓊腳下一絆，一下子跪了下去，她沒有再站起來，整個人就那樣跪在那裡，咬著牙，一把按住她麵前的一株花樹。死死的按著。
她就這樣一直跪在那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秦瓊感到一隻小手搭到了她的頭上，她抬起頭，是小少爺。
“姐姐，不哭……”孩子那軟糯的聲音響起。
她抬起頭，小少爺那雙純淨的眼睛正有些迷惑的看著她。
這雙眼睛太像小蘿莉的了。
“嗚……”秦瓊再也忍不住了。她放聲大哭了起來。
“姐姐不哭，姐姐你怎麼了？”暄兒有點讓小桔子嚇到了，他急急的說“是不是這個小樹倒了，沒關係，我們明天重新再扶它起來就好了”
小桔子慢慢抬起頭“……你說什麼？”
第二日，小桔子病了。
大少奶奶沒說什麼，給她請了大夫，還讓王媽媽好好照顧她一下。
王媽媽很是不解，這個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得大少奶奶的賞識呢？不說彆的，就那天她在亭子裡的做的事，太不像話了！這要是彆的下人，早打出府去了。
“少奶奶，您可不能讓小桔子這麼放肆下去，這以後院子裡的下人可怎麼管，還不個個有樣學樣，那可怎麼辦？”
“不會的”
“少奶奶……”
“王媽媽，你是跟著我陪嫁過來的老人，我也不瞞你，這個小桔子可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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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
“嗬……你還記得以前小少爺最喜歡玩什麼？”
“嗯？……也沒什麼，就是亂抓亂玩的”
“他喜歡抓土，丟人石子，還有一次推人，記得嗎？”
“這個，小孩子，還不都這樣”
“可他現在玩什麼哪？”
“您這一說，我倒是想到了，現在，小少爺畫畫，寫字，還想學舞劍，對了，那天太太壽宴，小少爺當眾背出了百家姓，還說了一句什麼……”
“雁引愁心去，山銜好月來”
“對，對，真是不錯，夫人和老爺聽了高興極了”
“當然了，這說明暄兒有才學，老爺太太不就是盼著大房能出個狀元嗎”
“對，對，不過，這跟小桔子有什麼關係？”
“你沒發現，暄兒的變化都是在小桔子來了以後嗎？”
“是嗎？好像是”
“當然了，我早就發現了，這個小丫頭可不一般，我看她不像是什麼農戶家裡出來的孩子，那做派，這學識，嗬嗬……隻是跟著七少爺去學堂聽了一下窗角，就都聽明白了？怎麼可能”
“那，您的意思？”
“這是有人長期好好地教導過的，所以，才能讓她有這樣的底子”
“原來是這樣，那這孩子來時……”
“想來，怕是家裡遭了難，人被賣了出來，她自己也不想說罷了”
“這樣……也是，這丫頭平時是看著不一般，總覺得好像什麼事她都懂一樣”
“不是好像，就是都懂，我跟你說，暄兒剛跟著她的時候，一句整話都說不明白，她竟然教他合著韻念詩，而且……”大少奶奶眯起眼睛。
“還都是指景念畫的，讓暄兒自己看著景，自己說個詞，然後她再說一句詩。暄兒就跟著學，我偷偷聽過幾次……就是這樣，生生讓暄兒記下很多詞，所以，才有了那百家姓，還有那句‘雁引愁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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