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的,忠義伯的幾個姨娘也過來了,其中一向事事拔尖的柳氏,如今卻是磨磨蹭蹭的縮在了最後頭。
“老身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是頭回聽說有人上自家來討債的,怎麼,便是要兩清,那郡主是不是要將這生養之恩先給還了,我們也不要銀子,就拿你這條命抵便是!”
整日裡蹲在後宅這一畝三分地,除了奉承就還是被人奉承的老夫人終於姍姍來遲。
那怨毒的聲音,聽的人著實是不耐。
就是吧,這人依舊是沒學乖!
唉!
可惜了她的針了,紮是不能紮了,不然,這人多眼雜的,萬一傳到了皇後那裡,自己豈不是就要露餡了?
“堵嘴!”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下,眾人隻覺眼前黑風一閃,再回首,剛還囂張的老夫人那嘴裡已經被人塞了塊看模樣倒像是她自己的帕子!
然後再度一閃,人就被提溜著給送去忠義伯那讓人母子團聚去了。
哦,未免其不聽話的給他們找活,那手也被不知道是甲幾的給一道綁上了。
這一出手就將原本還想說話的幾個給嚇的立即閉上了嘴,不閉咋弄?他們可不想也被那般堵著。
“稟姑娘,芳菲院裡的那個小妾藏了不少的金銀珠寶,就在其床鋪下麵有個暗格,看那模樣裡麵地方怕是不小!”
“壽安堂也是,老夫人關了房門自己藏了一整晚的東西,其中最多的是在隔間的佛堂裡麵,觀音像後還有間密室,便是那供桌下頭都是暗格,還有其內室中的牆壁竟是有著夾層的。”
“溪水閣一切如常!”
“蘭星院無主子居住。一切正常!”
“屬下的前院還算正常,除了墨軒的那個,但其藏的大多是古籍字畫,當中有不少都是姑娘您那單子上的東西!”
幽幽的聲音一會兒從房頂、一會兒自窗外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隻聽其聲不觀其形,
但不管是打哪兒傳出來的,都砸的眾人心神俱顫!
特彆是那些絞儘腦汁忙了一夜的幾人,哪裡就想得道自己以為的神不知鬼不覺,竟然是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了。
“嗬嗬嗬,你們說說,偏要費那般事乾啥?苦了自己不說還增加彆人的勞動力。”
沈玖月就沒見過這般無恥又蠢的玩意,難道都還打算著他們還不上自己就算了不成?
“去吧,按著單子上的搬,咱們可不跟有些人似的眼皮子淺,隻到了最後那缺了的物件、田產、鋪麵、甚至是這麼些年的收益,便用一切能抵的來抵!忠義伯,您這沒意見吧!”
忠義伯咬牙,他若是說自己有意見莫不是你這個孽障還能停手不成?
同時那狠毒的眼神更是瞪向了自己那群縮的跟鵪鶉一般的妾室,特彆是最後麵的那個都恨不得將自己鑽土裡去的柳玉芳。
“你、你躲什麼?是不是在你眼中那些個黃白之物比本伯都要重要?”
柳氏縮著的身子一怔,心中同樣是暗恨的不行,你說你自己都被整成啥樣了?
還非要她陪著咋滴?
男人的話當真就沒有能信的,說什麼眼裡心裡都隻她一個,果然是患難踏真情!